微微閃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道:“開始老奴拿出來的時候,還有水姨娘也看過的。”
說完,就抬起頭望著水姨娘道:“水姨娘,老奴不認識字,這張藥方一直帶在身上,你開始拿了看看的,你可以作證這方子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水姨娘聞言,一雙美眸裡流露出陰毒的光芒,緊緊的盯著那個婆子,臉色變了變,手裡拿著帕子,始終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雲卿看著她,淺淺一笑,鳳眸裡氤氳光輝如同流波旋轉,目光卻移到了老夫人的身上,直將老夫人看的有幾分心虛,大怒道:“水姨娘,既然她要證據,那你就去看看那張方子是不是她寫的!”
水姨娘本不想站出來的,她看著那老婆子貝齒咬著唇內,躊躇了一會,雲卿見此,也不急切,拿著藥方搖了搖,“既然水姨娘不看了,那這張藥方我也可以不承認是我寫的,誰知道是不是這個婆子拿了出去讓人換掉了呢?”
聞言,婆子渾身一抖,看了水姨娘一眼,然後大聲呼道:“沒有,大小姐莫要冤枉老奴,老奴雖然只是一個下等的婆子,可是也是個老實人,拿了藥方就去藥房抓藥了,哪裡會換藥方啊。”
“你說你沒有,可我也說沒有,為何老夫人就要相信你一個下人的話呢?”雲卿很不以為然的開口。
老夫人聞言更是不知道如何說了,孫女說的沒錯,一個婆子無憑無據的說是她開的方子,她也不會承認啊,這害死人的事是可大可小,絕對不能輕饒的,可是想著自己的孫子就這麼沒了,她又不甘心,總之不是雲卿有問題,就是這個婆子有問題!
白姨娘在一旁看著事情的變幻,悄悄的走出去,對著旁邊的小丫鬟道:“快去請夫人過來,只怕大小姐要讓老夫人責罰了。”
那小丫鬟看院子裡情形也不好,偷偷的從人群裡溜了出去,往謝氏的院子跑去。
老夫人看雲卿似乎是油鹽不進的樣子,便改而盯著那婆子道:“你老實交代!這藥方你究竟有沒有讓人改掉!”
婆子被她兇狠的目光嚇的一縮脖子,頂著她的怒氣道:“沒有,老奴沒有,老奴說了,這個方子水姨娘看過,老夫人若是不相信老奴,便可以讓水姨娘看!”
“去!拿了去看!”老夫人此時果斷了起來,吩咐王嬤嬤將藥方從雲卿手中接過來,拿到水姨娘的面前。
“你仔細的看看,這張藥方是不是雲卿開的!”
水姨娘拿著藥方,心內氣得不可開交,她怎麼會找了這麼一個老油條的婆子辦事,竟然死活要將這件事和她拉上關係,狠狠的瞪了那婆子兩眼。
婆子微垂了眼眸,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上次水姨娘將馬婆子和春巧拿來做了墊背的事她可是沒忘記的,這一次水姨娘用銀子買通她做事,她也不那麼傻,怎麼也要把水姨娘一起拉下水才是。
水姨娘看了一眼,隨意道:“我記不清楚了。”
碧萍卻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奴婢記得開始水姨娘可是看的很清楚,還說這方子上面用的藥看起來都是安胎的呢。”
被這麼一嗆,老夫人也狐疑的側頭望著她,“怎麼!你看了那麼久,就算沒記下全部的,其中一半你也知道,這方子到底是不是你看的她開的!”
水姨娘咬了咬牙,今日她佈局到此,若是她不肯定下這張方子,那麼雲卿就可以咬死這張方子不是她原來寫的那張,而是婆子半路上故意換了用來陷害雲卿的,只有她肯定了,老夫人才能相信,她故作認真的在方子上看了一會,面上露出一點為難的看了眼雲卿,點頭道:“就是這張。”
聞言,流翠心下一顫,站出來道:“不可能,小姐不可能會開這種方子,水姨娘你可要看清楚
了!”
“當然,老夫人,婢妾已經看的清清楚楚,這張方子就是大小姐開始寫的那張!”水姨娘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站出來道。
那婆子見水姨娘終於開口說了,於是也開始大嚎道:“老夫人啊,老奴就說了這方子沒有錯啊,如今水姨娘為老奴作證了,否則老奴就是被人冤枉,怎麼也說不清楚了啊!”
這一陣的哭嚎下來,陳媽媽在一旁聽的是更加認定為雲卿所做,她兩眼怒火的看著雲卿,悲哀的喝道:“大小姐,原本我以為你是真正的善心,為姑娘開催產藥的,誰知道你竟然做下了這種事情,姑娘腹中的孩子生下來就算是個兒子也只是個庶子啊,怎麼也不會礙了你大小姐的地位,而且夫人如今肚子裡也有了,夫人才是府裡的正經主子啊,你怎麼可以如此做……”
陳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