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便坐了起來。
柳易陽進門就看見黃氏一臉蠟黃的面容,眉頭微微皺了下,丫鬟扶著他坐下後,就退了出去,他四處看了看,不大喜歡這種藥味,冷淡道:“身子好些沒?”
沒有一絲兒關心,那話
語冷漠的就像是一個路人對著乞丐說話一般,黃氏本來心裡剛升起來的一絲心軟霎那華為了灰燼,這就是她的男人啊,她嫁給他四載,為他生下了兒子,伺候公婆,結果病了,他沒有一句溫言,有的是無盡的不耐煩和冷語,任由他的妾室來對她挑釁。
是她太傻,她痴痴的記得新婚那時的一丁點甜蜜,用來安慰自己,她一味的去怪那些妾室,卻從沒想過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她們才敢肆無忌憚。
見黃氏沒回話,柳易陽就更不痛快了,極不耐煩道:“今天表妹到你這來坐過了?”
“是啊,她素來都疼愛遠哥兒,每次來必然都來看看的。”黃氏對這個丈夫已經失望了,她的心已經硬了下來,他連一句客套話都不願意多說,直接就問起了雲卿的事,完全當她是個死的,她又何必再將他當成那個新婚的丈夫呢!
遠哥兒?柳易陽喝過酒的頭腦這才想起來了,是他的兒子,原來表妹喜歡遠哥兒啊,那也挺好,想起雲卿那張豔麗又不浮華的面容,真可謂是芳菲無盡,比他見過的女人都要美,若是能娶進來做妻子,不僅可以得來一個大美人的嫩妻,還能附帶沈府的那一大筆嫁妝財富,真可謂是財色雙得,美不可言啊。
柳易陽在腦中回想著雲卿的模樣,卻聽的耳邊有人輕輕的喚道:“大少爺。”
這清爽的聲音讓他轉頭看著對面的少女,只見那少女穿著一襲水紅色的長裙,上套同色的小外套,腰間束著海棠紅的宮絛,掐著那腰如同一根柳枝般纖細,再看那白嫩嫩的臉上有著兩抹粉紅色,紅色的唇帶著一抹淺笑,俏麗得讓他心頭都軟了,伸手將茶接過來,柔聲道:“螺絲今兒個打扮的可真是讓大少爺我差點認不出啊。”
他趁機在螺絲的手背上摸了摸,眼裡冒出的都是淫邪的光芒,螺絲嬌羞的一笑,將手收回去,捂嘴道:“大少爺慣會取笑奴婢了。”
“哪裡,這府中的美人兒我可一直覺得螺絲是頂尖的好看的。”哄慣人的柳易陽,這樣的話脫口而出,一面說著一面撇了眼去看黃氏。
見她這回可沒像以前板著臉來訓他,而是笑著道:“你喝酒喝得也醉了,去洗洗吧。”接著抬頭對螺絲道:“你扶著大少爺去。”
冷落了幾個月,終於懂得好醜了,柳易陽眼底露出一絲輕蔑,睨了黃氏一眼,站起來輕佻的看著螺絲,然後順勢壓在她身上,“還不扶著我進去。”
螺絲垂下的眼流露出一抹厭惡,抬起頭卻笑道:“大少爺這麼重,壓得奴婢都走不動了……”
兩人說著就進了偏房,不多一會,裡面就傳來女子痛苦的口申口今聲,男子的粗喘聲,混雜在一起,透過牆壁到了黃氏的耳中。
她緊緊的抓著被褥,肩膀因為忍耐肩骨凸出,好像骷髏架子一般,手指摳的生疼,眼底燃燒的卻是重重的鬥志,為了遠哥兒,她不後悔,柳易陽這個畜生比起她可愛的遠哥兒,算不得什麼,還有螺絲,她一直都知道螺絲是打算找個老實的漢子嫁了的,可現在不得不伺候那個畜生。可是她只有這麼一個得用的人了,只有螺絲得寵,然後由她下藥,才是最放心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柳易陽經常往螺絲這邊跑,當初他為得到螺絲費了不少的心,如今得來倒也比其他人寵的時間長,加上螺絲善解人意,床上又刻意逢迎,更是惹得他歡心不已,連帶著對黃氏也多了幾分好顏色。
但是黃氏的病並沒有隨著柳易陽來的次數而編號,而是越來越重,每日裡躺在床上的時間幾乎佔據了一大半,活著不過就是熬時間罷了。
期間那個妾室也來挑釁過,被螺絲設計在柳易陽面前告了狀後,就再也不敢來這邊吵鬧了。
而這個時候,那個妾室本來還要等一個月再生產的肚子,卻提前痛了起來,痛得反應也特別大,將整個柳府都驚動了起來。
柳老夫人,柳大夫人都趕來外面守著,叫了四個穩婆來,可是孩子卻一直沒有生下來,柳易陽在外頭聽著那聲音,心裡鬧得慌,便到了黃氏的院子裡來找螺絲。
螺絲這時髮髻已經梳了婦人頭,原本俏麗的面容多了幾絲嫵媚,看到柳易陽就給他端來了湯,關切道:“大少爺,你莫急,當初大少奶奶生遠哥兒的時候,也是疼了一天呢,沒有婦人不是要過這一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