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收藏起來,一定珍惜。”一番話,說的倒是漂亮,可惜糊不住底下那骯髒的心思。
沈雲卿左右顧盼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表姐,你靠攏點,別讓其他人聽了去。”
院子裡還有些丫環和下人,韋凝紫也不願意她們聽到,小心的湊過去一點。
低下頭,湊攏了過去,沈雲卿輕聲道:“表姐,你可記住了,那地方就是……”
“到底在哪?”韋凝紫根本就沒聽清楚後面的話,皺眉問道。
“你靠近點,太大聲給其他人聽到,我不想這傳家寶落到其他人手中,到底表姐你還是外公的外孫,也不算外落。”
一句話,說的相當的有理,韋凝紫也覺得是這樣,自己到底是沾了血親的,再加上一句老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於是她又靠近了一點。
“這個地點就是……”
聲音還是很小,韋凝紫不自覺的往沈雲卿的地方靠了過去,纖細的脖子暴露在了一雙深含憤怒的目光之中。
只聽一聲院子裡發出一聲慘叫,韋凝紫猛的往後一栽,瞳仁放到最大,手指捂在脖子,那裡插了一根黑色釵子,鮮血不斷的從手指縫中湧出,像是河水決堤,完全攔不住。
滿院的婆子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得一跳,沒有人能想到,這個素日裡溫婉秀麗的夫人能做出這樣激烈的行為。
院中沈雲卿長髮披散在背後,頭上的簪子已然不見,看著韋凝紫的眼內都是嗜血的癲狂,仰頭狂笑,笑聲中透著無盡的淒涼和酸楚。
“給我打,打死這個賤人!”隨著血液的流失,臉色變得蒼白,韋凝紫用最後一口力大聲喝道。
亂棍如雨,噼裡啪啦的對著沈雲卿打了下來,如同對著一頭死豬在拍,背上皮開肉綻,爛成肉漿,鮮血不停的流在地上,匯成一灘灘的紅色小河。
嘴角有血絲流下,她憤恨地轉頭,望著主院的方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男人,只可恨她沒有機會手刃此獠,為父母報仇!
若有來世,就算墜入十八層地獄,她也不會放過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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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齊家退婚
雲卿只覺得四周一團黑暗,迷迷茫茫中身子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入目的是一片藕荷色的輕紗帳,正隨著視窗吹來的風輕輕的擺動,宛若一泓碧水在擺動。
這是哪裡?是誰將她從侯府救了出來嗎,她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動了動肩膀,背部沒有如預料中傳來痛楚,身子格外的輕盈。
這不可能,她昏迷了多長時間,連背上那樣重的傷都好了,慢慢的坐了起來,雲卿一手撐在床上,入手一片滑涼細膩,低頭一看,床上鋪著淡紅色的床單,是江南特有的輕絲做成,滑膩如水,隱約覺得有幾分眼熟。
再一抬頭,看到的就是掛在梨木雕花床上一個菱形牡丹繡的緞面香包,空氣中瀰漫的淡淡梔子花香便是從這個香包裡傳出來的。
心內一驚,這個香包她記得,是她十二歲時,嫌屋子裡的薰香沒有花香來的自然清透,流翠就想了個法子,將梔子花瓣烘乾了裝在香包裡,她很是喜歡,吩咐流翠將香包掛在自己的床頭。
環顧一週,她終於想起來了,為何剛才會那樣眼熟,這明明就是揚州沈府她的閨房歸燕閣。
她一時激動得站了起來,入眼是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指,纖纖十指如蔥,仿若玉雕成,沒有一點紅腫開裂的痕跡,是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才保養出的手,眼眸緊縮,雲卿顧不得穿上鞋子,下地往梳妝檯奔去。
明亮的水銀鏡裡,映出一張少女的臉,半散的墨髮披在背後,肌膚如雲,沁出一層淡淡的櫻粉,粉腮紅潤,秀眸惺忪,透出一股嬌憨,身形纖弱,胸前微微凸起,正是在發育的時候。
她呆怔的望著鏡中嬌嫩如花骨朵的少女,手指慢慢的撫上臉頰,這是她的臉,她十三歲的時候的臉。
一個穿著淺綠色比甲的丫環掀開了湘竹簾走了進來,望見雲卿後面色一喜,“小姐,你可醒過來了。”說罷,打了簾子對外面吩咐了一句,又走了進來。
雲卿抬眼望去,面上的神色一怔,入眼是圓眼小嘴,一臉驚喜的流翠。
流翠是她的陪嫁丫環之一,當初她為救父母,自貶為妾時,身邊的人被韋凝紫弄的死的死,賣的賣,走的走,最後只剩下流翠死活都要留在雲卿身邊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