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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本陪著謝氏在整賬目,此時也坐在房中,一看到謝姨媽和韋凝紫走進來,兩眼裡就如同蘊了寒冰一樣,這兩母女進門就不會有好事。
果然,這個謝姨媽一張口就滿嘴吐狗話,一個字都沒得好的。
“姨媽是做寡婦做的上癮了,還非得要別人陪著你嗎?”雲卿冷冷一笑,道。
“表妹,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娘可是你長輩,你這話可是一點禮節都沒有,尊老敬長你難道忘了嗎?!”韋凝紫本來就是來看好戲的,她本來不打算開口,來看看沈府的慘狀也是好的,如今韋府已經在揚州慢慢的進入了上流社會的圈子,而沈家,若是沈茂死了的話,這麼大的家業沒有人管理,很快就要敗落,到時候沈雲卿一個死了爹的商女,和她還有什麼可比性!只會比她更慘!
“表姐說的好,尊老敬長這個東西我在姨媽身上是沒有看到一點,她一進門就對著姐姐滿嘴汙語,詛咒姐夫。要我尊老敬長可以,也要看那個人值得不值得尊敬!”雲卿壓根就打算跟韋凝紫氣,這樣的人不是臉皮厚,是根本沒有臉皮!
“謝文鴛,這就是你教我的好女兒,說我滿嘴汙語,她又是什麼好東西!”謝姨媽聽雲卿罵她,終於忍不住的冒火了。
“她是我的女兒!”謝氏臉色一變,謝姨媽竟然直接喊出她的名字,平日裡她是太好脾氣了一點,才讓這個庶妹如此過分。
“阿呸!你的女兒怎麼了,剛才我哪一句話說錯,沈茂死了,如今揚州城誰不知道,另外三家早早就辦了喪禮,只有你,每日裡還穿紅戴綠在這裡打扮招搖,也虧得你好意思,怎麼說沈茂以前對你也還不錯,如今你竟然這樣對她!若是他死了以後知道你是這幅德行,不知會不會後悔!”謝姨媽爽快的將心中的話罵了出來。
謝氏緊緊的盯著她,手指抓著墊在身下的坐墊,氣得鼻翼翕合。
謝姨媽罵的正是爽快,見謝氏不說話,以為自己說得都對,接著道:“我告訴你,你就算不辦喪禮又怎樣,誰都知道你是個寡婦,你以為你自己比我高上一等,是個嫡女,嫡女怎麼了,現在你還不是寡婦,還是個商家寡婦!謝文鴛,我告訴你,你就是做寡婦做定了!”
謝氏眼神一變,突然站起來,拿起旁邊的算盤,對著謝姨媽的腦殼就砸了下去,一手狠狠的拉著她的頭髮,另一隻拉扯著她拼命的砸,“你個死寡婦,爛人,賤人,你死了夫君,來投靠我,我好喝好住的招待你,給你找房子,給你買傢俱,你竟然在這裡詛咒我夫君,謝素玲,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是怕了你,我是不屑於和你這種庶出的爭鬥,今日你既然送上門來,我就告訴你,什麼是長姐如母,什麼是嫡出為尊,什麼是謝家的風範……”
謝姨媽不知道謝氏會突然爆發了出來,被她拉著頭皮腦袋使勁的往下栽,不能抬起來,上面還有那硬木的算盤一下一下的在她背上,頭上砸,每一下都砸得她全身陣痛。
她不知道,謝氏一直撐著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和沈茂是真正有感情的夫妻,而且府中還有一個沒有出嫁的女兒,和兩個嗷嗷待哺的兒子,她一倒下,家中所有的支柱都沒有了,這些天她一直都是靠著相信沈茂還活著這口氣在支撐著,今日謝姨媽上來,字字句句都是說沈茂死了,謝氏如何能忍得,這些天的怨氣,怒氣,哀傷,都化作手中的算盤,狠命的往謝姨媽身上砸!
韋凝紫看到謝姨媽被打,想要動手,雲卿眼神一動,李嬤嬤和翡翠,琥珀立即上去將韋凝紫擋在了外面,她們故意裝作拉架的樣子,不讓韋凝紫幫謝姨媽的忙。
剛才謝姨媽說那些話的時候,李嬤嬤就想要動手了,此時也幫著在那使勁的掐,這該死的二小姐,什麼時候看到都是這麼討厭!
直到看到謝氏砸的有些沒力氣了,李嬤嬤這才半推半扶的攙扶著謝氏坐在一旁。
韋凝紫趕緊過去扶謝姨媽,謝姨媽全身從頭到背,沒有一處是不疼的,連站都站不直,韋凝紫氣怒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和母親特意來看你們的,你們不感謝也就罷了,竟然還動手打人!沈府到底有沒有規矩!”
雲卿不屑的望著她們兩人,“你們這種看望,不要也罷,只怕你們是想活活的將我們氣死才是真的!如今我母親打了姨媽,那也是長姐如母,教訓幼妹,告訴她什麼是規矩!”
“你……”韋凝紫被雲卿說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姨父出事了,你們不辦喪事,本來就是不對的,哪裡有還掛著紅燈籠的呢,這於理不合!”
“表姐說話還是小心點,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