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正室和小妾,嫡女和庶女,仿若天生就是不對頭的,誰也看不慣誰。
席面上火熱的在開展著聊天八卦的活動,雲卿得知了一個訊息。
御鳳檀回京了。
這個訊息剛剛一出,便從天越城開始往四面八方傳了出來,因為西戎的這一戰,實在是打得太久了,惡劣的天氣,懸殊的兵士力量,讓這一場戰贏得實在是不太容易,便是明帝對這個結果也覺得有些意外。
可是,偏偏因為他派出了這個從來沒上過戰場,在京城一養就是八年的瑾王世子,將整個戰爭的局面全部改變了。
御鳳檀沒有經過系統的兵將指揮學習,他是王府子弟,平日裡讀寫字不過是為了培養文化素質,而明帝也不會下十二分的力氣,去教本來就視為威脅的瑾王世子謀略兵法。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御鳳檀打起仗來的方法,與所有的大將都不同,他喜歡奇兵致勝,喜歡以少勝多,喜歡偷襲,喜歡耍詐,喜歡用一切你想不到的想得到的,變化莫測的方法和手段在戰場上完全不按理出牌的得勝。
西戎派出的二十萬兵馬,光死在戰場的就有八萬,因為御鳳檀帶兵還有一點,就是喜歡乘勝追擊,講究痛快和爽快,每一場戰役,嗜將敵人殺個乾淨才甘心,正是此舉,將西戎本來高高計程車氣,一下打擊的如同洩了氣的皮球。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會在半途之中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出現,這種天馬行空的打戰方法,讓他們聞所未聞,屢屢打亂他們的佈置,逼得節節後退,直到出了大雍的邊界,趕出了一百里。
在西戎人的眼中,御鳳檀有一個外號,便是“金面魔將”,因為他每次上戰場之時,都會戴上一個金色的面具,遮住本來的容貌。
西戎退兵,而御鳳檀也被明帝馬上召調了回來,在回京之時,明帝站在皇城門口親自迎接,口中大誇“不愧是朕的侄兒!好,好,好!”
連續三個好字之後,明帝一道御旨,將御鳳檀封為了“鎮西大將軍”,位列武將二品官位。
命運的軸輪果然吱吱嘎嘎的還是走到了原位,十九歲的御鳳檀,成為了京城風頭最盛的少年將軍,也成為了京中無數高門貴胄眼中的最佳女婿。
旁邊的議論聲還在悄悄的進行,“你說瑾王世子為什麼要戴面具?”
“據說是長得太過俊美了,怕震懾不了敵人,才戴了面具的……”
“有那麼俊美嗎?”
“當然,瑾王世子號稱京城‘第一美男’的,上次他來揚州你沒有看見嗎?”
面對這種猜測,雲卿微微覺得有一分道理,在想象中,將那個白袍紫紋的美男子與嗜血退敵的鐵面將軍混合在一起,實在是有點難,戴上面具之後,也許顯得更加神秘,更為震懾吧。
圍繞御鳳檀的話題渡過了這一場酒面,吃過飯後,便要去花園裡賞花了,雲卿因為不知不覺喝多了水,便去了一趟恭房,走的時候便落到了後面。
她正提速要去追眾人,卻被突然伸出的一隻手拉到了一座假山後面,剛要轉身呼喚,卻發現是章瀅,便將手收回,看著章瀅。
按照剛才的模樣,章瀅應該是一直在這裡等著她的,她就說今日章瀅會邀她來參加侯府的宴會一定是有什麼問題的。
“有什麼事?”
章瀅似乎還是很猶豫的樣子,面上表情有幾分不願,又好似帶著點羞怒,囁嚅了幾下沒有開口。
雲卿不喜歡與她浪費時間在這裡,又開口問了一遍,“若是沒事,我要去賞花了。”
“賞花,賞什麼花,有什麼好看的,每年都是那樣子,再怎麼看也看不出新鮮的模樣來了!”章瀅衝口道。
雲卿蹙了蹙眉,微露不耐煩道:“你今天邀我來便是聽你這番理論的?”
“不是!”這一次章瀅倒是答的很快,又抬起頭看了一眼雲卿,才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包東西,抿著唇,抬著下巴道:“你幫我看看,這藥是不是有問題?”
雲卿低頭瞟了一眼她手中拿的東西,微微笑道:“章小姐,我並不是坐堂大夫。”所以,她也不想去看她手中的藥。
章瀅似乎有著著急了,咬著唇,臉色憤憤道:“我知道你不是大夫。”她將手中的東西攤開,裡面是一包藥渣,“這是我娘喝的藥,我讓府中的大夫看過了,他們說沒有問題,要請其他的大夫,父親又說我胡鬧,可是我不相信娘怎麼會突然病了,一定是這個藥有問題,上次你在藥店能辨別牛黃,這個藥你也會看的,你看看,這到底有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