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御鳳檀自進來後,便看到雲卿一副淡然處之,雷打不動的姿態,如今見她臉上漫布霞雲,眸中帶上了慌亂,心頭莫名的開心了起來。之前那樣子實在是太過疏離了,讓他感覺離了她好遠,如今這樣,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樣子。
他暗地了彎了彎唇角,似乎自己是有點惡趣味,比較喜歡雲卿臉色慌亂的模樣,那樣子要可愛的多了。
他咧嘴一笑,往後退了一步,笑容帶著慵懶,又邪魅,長密的睫毛眨了眨,“今天的利息就收到這裡了,下面,該進入正題。”若不是實在怕將雲卿惹的太怒,他還捨不得剛才那種親密想用的感覺,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花香氣息,別的女子都是靠著脂粉來散發體香,而云卿身上即便是剛剛沐浴完,在溼潤的體溫之中,散發著清雅的花香,仿若站在百花園中,雨後沖洗的花朵散發出來純粹又幹淨的味道。這樣的味道,對於他,簡直該死的誘人。
雲卿忽然想給那張散發著魅惑的臉來上一下,敢情這位世子爺剛才所做的只是一道開胃菜,折騰了半個時辰,是在做鋪墊的。不過好歹他終於可以退上一步了,剛才那樣的姿勢,呼吸似乎都有點阻滯,“什麼正題?”
“你準備招婿入贅?”御鳳檀斜靠在黑色陽雕海棠花四角木櫃上,眼底藏著的笑容,卻帶著微微的冷意。
雲卿低垂了眼眸,眼睫在燈光下練成了一道弧形的絲綢,撲閃了兩下,然後輕輕的含笑道:“招婿,不招婿,沒有什麼不同,我未曾想過要嫁人。”
這件事,不在她的計劃之中,也許也算是在,等到家裡安穩的那一日,她會找一個老實的男人,過著平常的小日子,也許添上一兩個通房,然後她生上一個兒子,坐穩自己的位置,丈夫尊敬她,兒女孝敬她,妾室畏懼她……
這是天下女子最好的活法,最好的歸宿了。
喟嘆般的言語似一道迷香隨著呼吸到了心肺裡,御鳳檀只感覺那裡傳來了一陣痛感,他望著她低垂了的頭,白皙的頸拉出一道優美的弧度,仿若壓了山一般的重量,生生將這份美麗折出了一個彎,卻絲毫也折損不了她的美麗。
“你……”御鳳檀靜默了一會,狹眸裡閃過血一般的光芒,如狼一般的勢在必得,他如今十九歲,在京城裡大家千金,名門閨女數不勝數,他未曾為誰動過心,卻偏偏在揚州遭逢了這莫名的劫數,他在努力,努力到有一天,可以不用顧忌門第的區別,將她娶回來,可是她,似乎未曾將他放在心上。
無論是行為,還是心底,都未曾有過一丁點的計劃,甚至在她的未來裡,連丈夫這個概念都幾乎摒棄了存在的。
他垂頭一笑,笑意輕輕的而淡淡的,這一輩子自己想要的東西,她還是第一個,他不會任她就這樣將他擯棄的,就算她的心是塊剛石,他也在上面鑽出一個洞來,把他放進去。
御鳳檀不再說,而是低低的笑出了聲,“在家等著,我去找你父親。”
他的身份,實在是不能隨便成為入贅的女婿,不單單是他個人,作為明帝的親侄子,瑾王的世子,一旦他說要入贅,帶起來的連鎖反應,絕對不是沈家可以承受的,明帝是不會允許這種損害皇家威嚴的事情發生,到時候帝王的雷霆之怒,也許沈家就要從揚州府內一夜之間消聲滅跡了。
聞言,雲卿抬起頭來望著他,他隨意束起的青絲垂下來了,落在白色的大袍上,將那份奪人的顏色在美豔中新增了一份溫柔,不知是燈光太迷離,還是他的眼眸太動人,雲卿只覺得心頭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滋味在蔓延。
站直了身子,御鳳檀邁步走了過來,在雲卿的鼻尖一捏,眼底閃過一抹狡詐,“你父親必須活著,否則,哼!”
雲卿被他捏的鼻子有點怪怪的,用手摸了摸鼻尖,待那道身影如同一道清風消散了之後,才回過神來,又發了好一會的呆,眼底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那個‘哼’字是什麼意思呢?
不過,有了御鳳檀的在其中插手,若是父親還活著,能尋到的機率又大了幾分。
她站起來,推開窗子望著天空雲層後透出半邊臉的月兒,祈禱道:老天爺,既然你給了我這次重生的機會,那麼也請你保佑父親,讓他安然無恙吧。
白色的身影從高大的宅院裡竄了出來,寬敞華麗的馬車停在巷子口上,等候著主人的到來。
“易勁蒼,用你所有的能力,將沈茂的下落在三天之內給我找出來!”御鳳檀一坐在馬車之中,臉色換上了凜冽之意,身上的威嚴無形之中散發出來,讓人無法抗拒。
這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