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變,但是大事卻依舊按照它所執行的軌道在前行,只是不知道,在眾多小事的變化中,是否能影響到大事的改變呢?
比如,沈家的滅門。
她收回漂浮的心思,認真的聽汶老太爺講解今日的針灸之法。
“針灸是針法和灸法的呵成,針法是把毫針按照一定穴位刺入換著體內,運用捻轉和提插等針刺手法來治療疾病。炙法則是把燃燒這的艾絨按一定穴位燻灼面板,利用熱的刺激來治療疾病。那麼在治療病人的時候,首先透過把脈,診斷出病因,找出疾病的關鍵,辨別疾病的性質,確定病是由哪一部分引起的,然後再判斷,它是屬於表裡?寒熱?虛實?中的哪一個型別,再相應的做出診斷。之前我讓你學把脈,經考驗你已有所成,對於經脈的位置,之前給你的看的《靈樞經》,你可記清楚了?”
汶老太爺一面說,一面拿出那個雲卿在藥方看到的與真人一般大小的木人出來,不過這個木人上面卻沒有那些經絡名稱,汶老太爺指著一處,要求雲卿飛快的說出了。
“這裡是?”
“手足經脈中的手三陽經!”
“走向!”
“手三陽經從手走頭……”雲卿一絲都不敢怠慢,只有記住了這些,她才能學好針灸。
連續考問了幾個問題,雲卿都答的非常的好,不管是穴位的位置,還是經絡的走向,汶老太爺提出的問題她都一問便能答出來。
汶老太爺看著一臉沉穩的雲卿,眼底的神色越發的滿意,他雖然老,但是還不瞎,可以看出雲卿眼下有著淡淡的青色。
學醫是件吃苦的事情,何況他還知道,雲卿在院的成績,五科都屬於中上層,可見她都是下了心思的。於是對自己收了雲卿這個徒弟,是越發的滿意。
當然了,在五門課程中,雲卿其實是有小小作弊的,上一世,她的琴棋畫就不差,今世加了一門騎射,再有汶老太爺這的底子,學起醫科也容易,若她真的要這一世來將五門全部學得拔尖,不通宵達夜是不可能的。
汶老太爺給出的抽背時間都很短,不花大量時間,很難記下那些複雜的東西。
“好了,你現在可以學習針灸了!”汶老太爺將木人放在一旁,滿意的宣佈道。
過了兩個時辰後,汶老太爺將針收起,活動活動肩膀,感嘆道:“老了,坐久了骨頭就痛。”又轉頭對著雲卿道:“前日發生的事情,倒讓我小瞧了你。”
“哪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罷了。”雲卿笑得謙恭,看的汶老太爺搖搖頭,這小姑娘實在是不像十三歲的人,柳家這變故若不是他得知是雲卿的手法,他真不敢相信。
小小年紀,做事就如此深的謀略,就算是個女子,以後也是個了不得的。
“他們也算是罪有應得,今日就到這裡了。”汶老爺撐著腳站了起來,頗為感嘆道,有時候天作孽,還可活,自作孽,沒得救哦。
謝了汶老太爺,雲卿收拾了東西,便帶著流翠回了沈府。
車廂內,清香的味道浮在空氣裡,流翠低聲道:“小姐,白姨娘那天去的地方查出來了。”
自柳家的事一結束,雲卿沒有半點鬆懈,她清楚的記得那日是因為追逐疑似白姨娘身影的女子而落入了賊人的手中,那個藏在沈府裡的人,她一定得儘快查出來。
“確定是她嗎?”
“是的,奴婢讓人去查探過了,那個巷子叫做槐花巷,往裡面住了八戶人家,這八戶人家裡面有一家姓唐的,是白姨娘的表哥。而那日奴婢也問過看門的婆子了,白姨娘確實是告知了夫人,她親戚家有事,需要回去看一趟。”流翠肯定的說道。
白姨娘去看望她的表親?雲卿側臥在馬車車廂裡,腦中思考著問題,“白姨娘不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嗎?怎麼在揚州有表親?”能去看望的親戚家,一般是關係比較好的。
謝氏並不是揚州人,而是比鄰揚州的徐州人氏,白姨娘當初是她的陪嫁丫鬟,叫做玳瑁,按理來說,不會有親戚在揚州的。
“奴婢也覺得奇怪,當時就問了,那查探的人說,這家人以前也是徐州的,不過搬來揚州數年了,那姓唐的上次參加考試中了舉人,可惜沒什麼錢,也沒什麼靠山,一直清閒在家,無職可任。”
一個人考中進士後雖然可以直接授官銜,可是一般情況下,有官職空出,都是進士有限錄取的,加上進士可任的官職面比較廣,職位很多,可舉人就不同了,由於出仕途徑限制,官缺不多,而且就是這為數不多的低階官職,也還有其他等途徑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