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吧檯邊緣大聲道。吧檯後面傳來懶洋洋的聲音,“你既然喊我酒保,就該知道我不賣水,只賣酒。右轉直行,再右轉,有洗手間,裡面有水龍頭,免費管飽。”吧檯後的酒保連動都懶得動揮揮手道,“要喝酒自己倒,錢放吧檯上。”
林甲猶豫了一下,他對洗手間水龍頭裡泛著鏽跡的水實在沒什麼信心,只得指著桌上的酒道:“多少錢?”
“那個不需要錢。”
“不需要錢?那需要什麼?”林甲奇道。“不需要錢,只需要你把你的那個同伴扔出去。因為他的吃相太難看。”胖乎乎的酒保指著林甲身後。
林甲一回頭,就看見臥龍嘯已經跳在酒吧中央的一張桌子上,嘴裡塞滿了烤熟的變異獸肉,正仰著脖子在灌酒。四周的酒客都傻呆呆地看著這個渾身沙土暴飲暴食的傢伙。林甲嘆道:“看來我還是比較有修養的,但是你很快就會發現。”酒保好奇的道:“發現什麼?”
“發現我比他好不了多少。”
酒保:“……”
就在眨眼之間,林甲也爬上了吧檯,箕坐在上面開懷暢飲,仰起的脖子隨著大量酒液往下灌,喉結有節奏的上下運動。林甲的舉動引起了吧檯酒客的憤怒,抬手一揚,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刀已射向了林甲的頸脖。林甲眼角都沒掃一下,伸手接過短刀,切肉下酒。就好像這把勁風襲人的短刀是一個服務生遞給他的餐刀。
酒保眼光閃動,輕輕一拍吧檯,酒客們都識趣的坐了下來,整個酒吧裡只有兩個人在那裡心無旁騖的吃喝。臥龍嘯還好一點,林甲簡直是個大胃王。就在三分鐘之內,他已經吃了一整隻變異野牛的肩胛部分,喝了兩瓶烈性燒酒。就這他還覺得不夠,搬著吧檯上的一隻紅燒牛頭,硬生生把半生不熟的牛頭啃成了沒有一根肉絲的頭骨標本。
酒保苦笑看著林甲道,“你知不知道你吃東西的速度,簡直比一群變異狼的速度還快。”林甲打了個嗝,一雙滿是牛油的手在自己身上那件破袍子上蹭了蹭。對酒保說,“看著啊,我這就把那個傢伙扔出去。”說完腆著微微凸起的肚子打著飽嗝,走到臥龍嘯身邊道:“嗨嗨!吃好了沒有?說你呢!”
臥龍嘯抬起頭看了林甲一眼道:“好是好了,不過暫時有點走不動道了。”林甲一把抓住臥龍嘯的衣領,提著就向酒吧外走。
人影一閃!看似白白胖胖的酒保已經躍出吧檯,伸手攔住了林甲道:“朋友,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這麼走?有點說不過去吧?”
林甲一愣道:“不是你說的麼?只要我把他扔出去,就免費供我吃喝。我現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只要把他扔出旅店就算是付賬了,你難道不想承認了?”
酒保微微一笑道:“並沒有這個意思,那只是一個玩笑。事實上我一直再等你。”
“等我?”林甲一愣。“你知道我是誰麼,等我。”
酒保輕描淡寫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你身上的記號。你有一個記號,晴天送給你的記號。凡是有這個記號的人都是我要等的人。”
林甲皺著眉頭想起第一次碰見遇見晴天時,晴天說過的一句話:“或許有一天你會得到一份邀請或者一個約會。哈哈,別緊張,我是善意的。”
“我想起來了,我是和晴天有個約會。這麼說來你也是……”林甲看著那個酒保道。酒保微笑點頭道:“是的,新人類協會。在南部這個詞這並不是什麼禁忌的話語。”臥龍嘯湊上來盯著林甲上上下下看著道:“記號?你說的記號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發現?你說晴天留下的,可那都已經過了幾年了啊。什麼記號也該磨滅了吧?”
酒保微笑道:“可能我們都有點特殊,特殊的人,總有一些讓別人難以理解的特殊辦法。”
林甲淡淡地道:“謙虛了,不知道閣下還看出來什麼?”酒保一笑閉上了眼睛,緩緩道:“當然,我還看出了很多東西,比如你身體裡封印著一頭可以破壞一切的野獸。”林甲的臉開始緩緩的沉了下去,身體裡封印的莫名恐怖力量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隨著他的身體越來越強壯,那股力量也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
那股力量是由於那次重度的輻射感染,和後來晴天給他的那一壺炎黃酒。或許,在新人類協會真的可以找到最終的解決辦法。
酒保真誠的微笑道:“晴天應該和你說過,這是一個友好的邀請。我們的確不是普通人,對普通人也說不上善意。但是我們對你始終是善意的,因為你始終是我們中的一員,進化的力量讓我們在一起,這是無法抗拒的。去飛魚島吧,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