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腳踏車,在住處附近的大街小巷轉悠了幾圈之後,王兵相中了一家火鍋城。這家火鍋城的生意很好,尤其是在晚上,可以說是人滿為患、水洩不通,火紅的不得了,餐館裡連忙都忙不過來,所以晚上就需要一名洗碗的鐘點工,工作時間為每晚六點到九點半,不分節假日,每月薪資兩千五百元。
這個時間正好和王兵在門診的工作時間錯開,而且每個月兩千五百塊錢的薪酬也還馬馬虎虎,接近王兵的賺錢目標了,另外離王兵的住處也近,方便上下班,所以王兵就應聘了。
洗碗這個工作幹起來不是多累,就是比較油膩,讓人膩味,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幹,但是這些東西對王兵來講不算什麼,當初在嶺南省打工的時候,剛開始時,比這更髒更累的活王兵都幹過,不是有句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
由於王兵晚上要打鐘點工,所以體能訓練計劃就只能變更了,現在王兵把體能訓練計劃縮減為只練俯臥撐、引體向上和高抬腿跑,因為這幾項訓練幾乎可以鍛鍊到身體的各個部位了。訓練時間就安排在打鐘點工之後,只是上網查閱資料學習的計劃就要取消了,不過這沒什麼關係,以後有時間再補回來就是,王兵如是想道。
從此王兵就開始了診所——火鍋城——住房,三點一線式的生活。
火鍋城還管晚上的一頓飯,所以王兵的開支又節省了一些,現在基本上可以做到收支平衡了。
在火鍋城打鐘點工基本上還是愉快的,大多數人也比較好相處,有幾個人大家也很談得來,但是就是有那麼幾個年輕的女服務員,在看到王兵的時候,眼睛裡面總會有那麼一絲鄙視的神色,而且對王兵也不理不睬、不屑一顧的,原因可能是她們覺得王兵一個大男人就當一個洗碗工,混的也太窩囊了吧,人沒出息,和王兵打交道,怕粘了一身的晦氣。
“管他的,我自風輕雲淡,那管他人閒言碎語。”王兵心智堅定,正按照計劃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晚上下班後,為了走近路回家,王兵通常都要騎腳踏車經過一段環境比較複雜,晚上黑燈瞎火的小巷子,這條小巷子位於一個城中村之中。
在這個城中村裡面,現在主要居住的都是一些外地在川都市打工或做生意的人,本地人住的很少,由於這些人都是租房子住的,流動性比較大,所以居住的人員成份比較複雜,三流九教都有。
以前在晚上的時候,這裡經常會發生搶劫案,搞得晚上的行人都得小心翼翼的,基本上都不敢單獨行走。後來官方在巷子的入口處,裝了路燈和治安攝像頭,並且不時有當地的治安隊巡邏,情況才好轉了很多。
王兵藝高人膽大,並不懼怕這些打劫的毛賊,天天晚上都是一個人騎車穿越巷子,有時甚至還希望遇上毛賊打劫自己,好試一試身手。
一天晚上下班之後,天空中下著毛毛細雨,地面上溼噠噠的,王兵騎著腳踏車急衝衝地向小巷子駛去,想抄近路,以便儘快趕回家,好進行晚上的體能訓練計劃。
當騎到小巷子的路口時,藉著路口的昏暗路燈,王兵朦朧地看到,在小巷子裡面,距離路口不是很遠的地方,有一位穿著淺色衣服的女性挎著提包,正一扭一扭的快步向前走著。
見此,王兵心中不由閃過一個念頭:“這女的膽子還挺大的嘛,這麼晚了也敢一個人行走,不怕被打劫。”隨後也沒有多想,還是趕緊回家進行體能訓練計劃要緊。
剛剛拐過巷子裡的一個轉角,前面的光線變得比較昏暗了,忽然,只見前面不遠的地方,從旁邊黑乎乎的岔道里竄出一個人,這個傢伙幾個疾跑就竄到了前面那個女士的身後,然後手臂一揚,嘭的一聲響,緊接著就是一聲女性高亢的慘叫聲“啊!……”,再接著就是噗的一聲,人摔倒在地上,不動彈了,那個傢伙彎下腰,抓起女士的挎包,然後立馬撒腿向前疾跑。
“我靠,是搶劫。”
王兵忽然想起,前兩天和火鍋城的同事閒聊時,同事說在他住的地方,前段時間發生過好幾起“敲頭黨”晚上敲頭打劫的案件,這些“敲頭黨”專門打劫晚上獨行的女士,下手非常的殘忍和野蠻,為了達到搶劫的目的,特意使用鈍器從受害人的身後猛擊受害人的後腦勺,在把人打昏死過去之後,再搶劫受害人隨身攜帶的財物。由於受害人全部都是女士,頭部抗擊打的能力很弱,所以就經常發生使人致殘或致死的事情。
“這些人渣為了達到非法有佔他人財產的目的,使用極端殘忍的手法,專門殘害勢單力薄的夜行婦孺,完全不把人當人看,無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