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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20
‘昨天是不是見到我的女兒了?’
我說:
‘是啊!她真是你女兒啊!’
阿姨滿意的點點頭,一個母親的自豪在那張堆滿笑容的臉上溢於言表,我趕緊問:
‘阿姨有什麼事嗎?’
阿姨說:
‘我女兒回去和我講打上吊瓶就離開了,把病例本落在這裡也不知道今天還要不要繼續打了!所以和我說讓我問問,我讓她回憶是誰給她打的,她說是個男孩,我猜保準是你,點滴室就你一個男生,於是就過來找你了!’
就這樣我拿起桌上的那個病例本,翻開25日的用量再往後翻,我心裡坎坷不安,這會兒對女孩打針時的憐憫之心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多寫一頁哪怕就三個字‘同昨日’就可以了,我的手早就翻開了第二頁,但眼睛卻不敢掙開心裡一直唸叨著,
‘怎麼眼睛不舒服嗎?’
‘噢!沒有。’
聽到阿姨急切企盼的聲音我趕緊掙開了緊閉的眼睛,看到26、27日都有不同的用量。
‘哈哈!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是不是我女兒不用再來打針了?’
我不小心說漏了嘴,顯得有點尷尬但是當時反映很快。
‘我是說:我還留著您女兒的病例本太好了,不過她還要再打兩天的點滴才行。’
‘行!那你忙著,我給我女兒打個電話去,讓她放學過來一趟,哎!’
我坐在點滴實裡一會傻笑一會犯愁,同事以為我在外面喝酒了呢!這樣坎坷的期待時間快點到下午,時間反而過的和點滴瓶裡的藥水一樣,一滴一滴的都要分清個數後才肯流走。就這樣看著眼前的點滴瓶一個一個的被掛上後摘掉,再掛上後再摘掉。過了一天,美若天仙的她終於下凡來了,她伸出手問我:
‘怎麼又是你啊!’
‘是我不好嗎?’
‘我媽說你還是實習醫生呢!’
‘要我給你換個非實習的嗎?’
‘好啊!但是要比你帥。’
‘呵呵!那你要等到我離開這裡才行。’
‘好吧!看你這麼自信就你了!’
‘我怎麼覺我對面坐著個老闆正招聘員工呢!’
‘你要是把我想成你老闆我也不會介意的,誰讓我在這是消費者呢!錢都付了還不開工。’
‘這個世上能把性命交給員工的老闆恐怕就你一個。比恐龍都稀有。’
‘你這是在拐彎抹角地說我是恐龍呢吧!我想這世上敢叫自己老闆恐龍的員工也就你一個,比狗熊都膽大。’
‘好了,恐龍老闆和狗熊的故事到此結束了,明天見。’
就這樣我的生命裡有了一個可以期待的人,沒有的時候不知道心靈的漂泊有多累人,但是有了以後發現原來心靈的漂泊是這個世界上最累人的。還好,如果對於宇來說廉浠是他在思想裡刻畫出來的,對於我來說廉浠卻是一點一點的累計起來的,全心細緻的一個投入的過程,除了我的心裡她不可能生活在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