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是不可能的,它會無聲無息地穿透溜滑過去。
能約束它位置的只有更為宏大的引力場等,當然暗能量也行,這也是楚雲升為什麼“被撞上”的原因,他身體裡有火元氣,也有火元體。
當時試了一會後,沒什麼好的辦法,衣服裹不住,口袋裝不了,只能用自己的手直接捏住它的邊緣,帶著一起走。
但隨著越來越深入叢林,便磕磕碰碰上許多帶著暗能量的植物體,被撞得東飄西蕩,十多次差點脫手飄走。
想來想去,楚雲升抽出樞機之火提煉出的流火窄刀,唰唰地,刀光火影一陣眼花繚亂,憑藉“流火”的極強侵略性,硬將這塊暗物質削成甲冑衣胚形,再用鐵棍使用縮小版的棍影戰技,一連幾百次持續敲擊,將它勉強打合成一件桶狀甲衣,從下方穿進去,用自己的身體和雙手下腋固定住它。
這塊暗物質,不知道是那種類別,極難變形,倒是符合前輩在古書中的說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就能成這幅桶狀模樣,雖然粗糙難看了些,但勝在它的透明性透光性,也沒人能看得見。
對普通人類來說,如果不注入火元氣,它的防禦力等於零,但對於沙蛄之類的生物,卻又另當別論。
怎麼去精心打造利用它,讓它發揮出最大的效果,楚雲升還沒有頭緒,暫且只能用這個笨方法帶著它上路,不過,那些被“流火”削下來的部分,就只能很可惜地丟棄了。
影人現已不在身邊,他也就不需要刻意隱藏壓制境界與實力,儘快衝破四元天才是最要緊的事情,他目前所知道的,就有五個樞機盤旋在頭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落下來,沒有反擊能力便沒法有底氣。
他想過上安安靜靜的好日子,最終要麼打倒樞機生命,要麼逼它們臣服,同處於一片天空下,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要挑戰樞機,而且極有可能不得不同時面對五個以上的樞機生命,即便是影人,估計也得頭皮發麻,楚雲升不得不抓住所有遇到的機會,抽煉“流火”,帶走暗物質,都是為了一點一滴做準備,一步步地增強與上攻自己的戰力。
不過話說回來,樞機,他也不是沒有殺過!
但如果能夠利用它們之間的矛盾,策反或者拉攏過來一兩個的話……一想到這個方面,雖然的確是個非常好的辦法,而且有可能成功,但他的腦袋就大了起來,這事丁顏來做一定沒問題,自己來操作,弄不好反被打倒一耙。
收拾好暗物質塊,楚雲升重新將插在地上的“流火”歸鞘系在身上,揮動著鐵棍,將叢林中密集的各種植物左右掃開,開闢出一條道路,繼續向南走。
大約一天後,在叢林深處的水潭邊,楚雲升遇到了印度人南逃的大部隊。
見他活著回來,許多人臉上十分的複雜。
一邊,他們有人希望最好死在當時的沙蛄群裡,一邊,他們又有人覺得楚雲升能活著回來,就代表有著比沙蛄群更強的力量,在夜幕騎兵未能趕到前,似乎,是個不錯的“依靠”。
複雜的形勢下,便有複雜的心理,前一秒可能還是私仇,下一秒,說不定就是盟友,楚雲升和印度人以及一部分外國人之間的關係變化雖然還沒有極端到這一步,但也沒有人再朝他丟石塊了。
場面有些不自然,楚雲升便不準備停留,想要越過這些人,繼續南進。
這時候,一個五十來歲面板上駁雜著灰褐色斑跡的西裝男人迎著他的面走過來,臉上說不出話來是微笑還是忐忑。
“你好!”那人用還算標準的英語向楚雲升打招呼道:“想不到還能再次見到你,我叫阿米爾,維森的父親,在印度城的時候,我們曾見過一面。”
楚雲升停下腳步,不記得自己有見過他的印象,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見楚雲升並不知道自己的疑惑表情,阿米爾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你當時打傷的那個年輕人,是我的孩子,接到訊息後,我去了現場見過你。”
楚雲升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人是他打的不錯,但那人本就該死,死不足惜,和那個女人的情況完全不同。
難道他也想來找自己算賬了?但看他樣子也不像,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楚雲升便繼續不說話地看著他。
叫阿米爾的男人被楚雲升盯的有些發慌,這裡所有的人可是都見過楚雲升如何滅城,如何一人迎上沙蛄群,又如何活著回來的,事情過了這麼多天,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對楚雲升也越來越多的是恐懼。
“我代表市長,想和您聊聊,不知道您有沒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