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高空上向下攻擊著。
“士長,您看,那是怎麼回事?”扎克里身邊的一個武士突然指著天空說道。
宮殿實在太大,缺口又如長河般長延,扎克里也只能看到戰場的一小角,但因為他們刻意拖延進攻的腳步,其他武士也都在各自的角度看著巨大的戰場。
順著那名武士手指的方向,扎克里也愣住了:“陣中叛變?”
在他們的上方,一道原本筆直刺向宮殿缺口的惡魔飛獸們,突然凌亂起來,隱約看到有幾個騎在惡魔飛獸的人影抵死不再肯攻擊宮殿裡面的地球人,甚至不敢去看缺口中衝出的地球人的目光。
它們大聲地向雲端上的青芒之劍喊著什麼,扎克里聽不到,也不聽懂,只見緊跟著,一道凌厲的青芒從天斬下,那些“叛變”的人影紛紛被無情斬碎,其中一個半截的身體就落在扎克里隊伍的前面,一時未死,在血泊中哭泣著喊叫什麼。
“士長,它好像在說為什麼……”
^(未完待續。)
第九百三十六章 拼命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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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六章
是啊,為什麼呢?
扎克里抬起頭,茫然地望向巨大宮殿血染的缺口,荑族人又一次地被髮了瘋的地球人趕了出來,沿壁堆積的屍體已經延伸到架設的雲橋下,數不清的戰死者順著如山的屍堆翻滾滾落下去。
那道長長的缺口縫隙,像是一個吃人的怪獸,瘋狂地吞噬著無窮無盡的生命。
嘶殺聲,嚎叫聲,慘絕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震耳欲聾。
不管他如何拖延時間,時間卻過得如此之快,最終仍還是來到了激烈的戰場,置身於頭頂上浴血的吶喊之下,淹沒在無數生命絞殺泯滅的汪洋裡。
缺口處血染的慘烈也終於在他與他的百人武士隊展現無遺。
他看到一隊荑族戰士挺著閃耀著光芒的長槍,一次次齊刷刷地刺向衣衫襤褸的地球人,鮮血淋漓的槍鋒整齊抽出,那些地球人一排排地倒下,成列成列地死去,但馬上,裡面又有新的地球人手挽手地填補上來,再成排成排地在荑族戰士不斷刺入抽出的血染槍尖下倒下,用生命堵住荑族戰士前進的道路。
再精銳的荑族戰士也有力竭的時候,當槍尖的光芒黯淡,後續的荑族戰士換下最前排的同伴,那些衣衫襤褸的地球人便猛地撲上來,抱著力竭的荑族戰士衝滾下缺口……
他並不知道這些人並不是他以前見到的過的地球人,而是星艦中的怪人。
再往上一點,他看到十幾個布林戰士十幾柄長槍一起扎入一個頭盔散亂的地球人銀色戰士血染的身體中。
那個銀色戰士雙手死死地握住刺入它身體的槍桿,怒吼著什麼,一聲大叫,迸發它生命最後的力量,向缺口外猛衝,眼看就要將敵人趕了出去,其他布林戰士慌忙抽出槍尖,十幾道槍尖急促如雨點般猛刺,直到將那個地球人戰士刺成一灘肉泥血水。
但它的死為身後的戰友贏得了時間,填補上來的銀色戰士們噴射怒火般地一輪齊射,將布林戰士齊齊射殺,重新奪回陣地,其中一個同樣頭盔散落的銀色戰士俯身在被刺為肉泥的地球人身邊,抬頭望向缺口外潮水般湧動的敵人的眼神,血紅血紅……
到處都是這樣的廝殺,到處都是這樣的驚心動魄,到處都是這樣的慘烈。
一個嗷卡人吼叫著衝入孱弱的地球人群中,它們沒有銀色戰士的武器,用各種扎克里曾見過的那些地球人射擊武器抵抗著,一個男人被嗷卡人一棍子砸在地上,一時未死,仍死死死地抱住嗷卡人的腿,任憑強壯的嗷卡人將它的後背砸得稀巴爛,也不肯鬆手,那個嗷卡人只能拖著它的身體費力前進。
一個卡旦武士鎧甲上血痕累累,都是地球人的血,他被包圍在一群弱小的地球人中,揮舞著重劍,砍死一個個試圖衝上來的地球人,但他卻沒有時間停下來處理不知道什麼就爬在他背上的一個將死之人。
那個地球人眼睛處已被一劍掃瞎,血流滿面,嘴裡冒著血泡,行之將死,卻一隻手勒住金甲武士的脖子,一隻手一遍又一遍地軟綿綿地拍打著金甲武士的頭盔……
一個負傷的紫金騎士,一劍劍地向他腳下的一個同樣精銳的銀色戰士砍下,每砍下一次,那名銀色戰士的身上便多出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橫流。
它的武器已經不見了,人也在半昏迷的彌留之際,用已經難以握住的一柄血染匕首,如同饒癢癢一般,向那名負傷的紫金騎士虛弱的刺一下,隨即便被砍飛到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