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嘯雲之弓所迷醉,沒有人能逃脫,即便是正主,才會有更強烈的佔有慾望。
她試驗過,她抓了很多對弓有反應的人,反應越是強烈的,佔有慾望越是濃厚!
所以她相信,正主一旦出現,它必定對嘯雲之弓有著比她還恐怖地入魔般的渴望。
但此刻,這種想法,完全被粉碎了!
它,這隻蟲子,嘯雲之弓唯一為之而興奮的,確定無疑的正主,竟然無視了神弓的存在,卻只在意一個相比神弓不過是個“垃圾”的掌牌。
它迅速逼近,用鉗子夾住掌牌,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疾飛!
珂阡兒完全被激怒了,她的嫉火瞬間轉變為不可抑制的怒火,當她最心愛最珍惜的東西,被一個蟲子當成垃圾一樣徹底無視後,那種無名的憤恨幾乎要燒燬她的身體。
“你去死吧!”珂阡兒不顧被古弓牽制而不能動彈的身體,強行催動嘯雲之弓,瘋狂地拉開弓弦。
只可惜,蟲子飛的太快,她又不能完全控制住古弓,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這個令她恨之入骨的蟲子逃之夭夭。
******珂阡兒實在是高估了楚雲升,其實他一直是被嘯雲之弓“迷惑”去的,否則以楚雲升的敬小慎微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冒險和她近距離接觸。
當他以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克服了幾乎要吞噬他的慾望雜念,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蟲身已經和持弓的女人不到十來米。
當時,楚雲升便心驚膽顫,冷意徹身,不要說那個持弓者,就是散佈在周圍的那些覺醒人類,一圍而上,他那裡還能有命在?
他根本來不及分辨是什麼東西“迷惑”了自己,當玉牌自行飛出的時候,他就立刻認定了是這東西搞的鬼,他很熟悉這東西——古書的地圖之一。
所以,他也壓根也沒珂阡兒想的那般沒有慾望,否則他也不會在極端危險的時刻,還用鉗子夾回了玉牌。
只不過,他和珂阡兒兩人各自想錯了東西……楚雲升將玉牌吞入體內,展翼高飛,迅速掠入炎珉的地盤。
當他飛離了持弓女一群人的範圍時,才明白過來,問題不是出在玉牌上,而是出在那隻弓上。
現在,玉牌在他手上,那種差點讓他迷失的感覺,卻是在飛離持弓女一群人一段距離後才消失。
顯然不是玉牌的問題。
而且那隻弓的摸樣,他有點陌生的熟悉感,思索了許久,才想起來樣子似乎像是他在金陵城石碑中見到的古書前輩的那隻弓。
但剛才的那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舒服,像是讓他迷失被控制一般,完全不像是前輩留下的東西,反倒像是一個魔物!
他記得前輩在石碑裡說過“萬記,弓可棄之,玄書萬萬不能遺失!”
可見在前輩的眼裡,古書高於一切,但前輩的古書卻從來沒有散發過這種迷人心神的邪魔歪道一樣的氣息。
即便是前輩種下的玄書氣息,楚雲升也體會過,不過是和尋找地圖一樣的氣機牽引罷了,十分純正,從不亂人心神。
所以,楚雲升以前輩的作風來推斷,總覺得那女人手中的弓,絕不應該是前輩的弓,又或者出了什麼問題。
對這種東西,楚雲升一向敬而遠之,他討厭被人控制,被人操縱的感覺,更何況是一隻來歷不明地弓。
即便它再強大,楚雲升此刻也毫無興趣。
“你怎麼來了?”這時,炎珉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他的思索。
楚雲升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飛到炎珉的黏液區的北面。
“殤要降臨了?”楚雲升不著痕跡地問道。
“不錯,吾已經感覺到它日益逼近地身影,用不了多久了!”炎珉並沒有隱藏什麼地說道。
“我需要做什麼準備?”楚雲升旁敲側擊道。
“火能量,越多越多,殤需要。”炎珉簡潔地說道。
“你的北方戰事還沒有結束嗎?”楚雲升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換了一話題,他隱隱有個打算。
“它們從更北方來了一批援兵,因為你,吾錯失了最好的機會。”炎珉似乎有點嘆息般地說道。
“我或許可以幫上一點忙。”楚雲升淡淡地說道。
“你提供不了那麼多的戰蟲,只需要為殤準備好足夠的火能量就行了。”炎珉對楚雲升的幫忙併沒有多少興趣。
“我指的是我,不是戰蟲。”楚雲升解釋道。
“你?”炎珉奇怪道。
“是的,這是我現在的分身,本體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