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任何事情了。
這下是徹底完蛋了!
這是我用最後一絲的清醒的認識,判斷出來的觀點。
可是,我的眼前,又重新亮了起來,重新出現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正是酒店的老闆,和他的那個母親,那個對我有過幫助,卻又被我親手打死了的老太太。
之間兩個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沒有說什麼。
“你們究竟還想幹什麼?”我見到這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表現,沒有什麼動作,但我始終是感覺到,這兩個人對我沒安什麼好心。
“大兄弟。”酒店老闆開口說話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只是想讓你救救我的母親,算老哥哥求你了,行嗎?”
救他的母親?怎樣救?
我的心裡面咯噔響了一下,難不成,是想要在這裡徹底殺了我?
不行,我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沉睡了過去,如果現在把我殺了,等於直接把我的靈魂給扼殺了,那我豈不是萬劫不復了?
我拼命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從睡夢中醒過來,但是,每一次的敲打,都會讓我感覺到非常的疼痛,而真正要說想讓自己醒過來,似乎是沒有那麼的容易。
我怕是要昏迷一會,一直等到這個藥力消耗殆盡,只是在這裡沒用的敲打著自己,是不行的。
可是,我擔心我等不到自己醒來,就會被他們消滅,永遠醒不過來了。
酒店的老闆看著我的這幅痛苦的樣子,自己錘著自己的頭,似乎是有些於心不忍的說:“大兄弟,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何必這樣自己折磨自己?”
我看到酒店老闆的這個反應,覺得自己現在求他,應該還會有救,畢竟,這已經是最後一線生機了,如果抓不住,那麼恐怕就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於是,我撲通一下,雙腿跪地,抬頭對他說:“老哥哥,老阿姨,我對不住你們,真的,但是,我之所以那麼做,完全也是出於迫不得已,現在,既然到了這一步,我還是求你們放了我吧,如果覺得實在是無法原諒,那麼,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我說著說著,眼淚快要從眼中滴落下來了。
“大兄弟啊,你說你這是要幹嘛。”酒店老闆一邊說著,一邊連忙攙扶著我,要我起來說話。
我在酒店老闆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男人有淚不輕彈,我剛才這是怎麼了,不但是跪下了,甚至眼淚都出來了。
我為自己剛才的這種不爭氣的行為,感覺到非常的懊惱。
“老哥哥,你剛才不是說,要我幫你什麼忙嗎?說吧,我一定幫。”我現在可以體會老闆的心情了,很多事情,其實都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
現在,就算是這老哥哥要我償命,我也就認了吧。
“勞煩你,”酒店老闆說著,就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來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很是眼熟!
我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天夜裡,我在睡夢中見到的那把匕首,一模一樣的。
果不其然,這酒店的老闆,是要對我動手了。
我閉上了眼睛,我想,殺人償命這件事情,不管在哪都是要執行的,更何況,人家是對我有恩的,我更加要報答人家的恩情了。
於情於理,人家想要索取我的性命,我都應該順著人家的意思來了。
“把自己的手指割破,給我的母親擠出來點血,諾,就裝在這個茶碗裡。”酒店老闆一邊說著,一邊就把他從懷裡面逃出來的那把匕首扔給了我,並且,又把我面前的那個空茶碗,向我這邊推了推。
“幹什麼?”我就像是沒聽明白一樣,傻傻的又重新問了一遍。
“給我母親擠出來一小碗血,她老人家現在需要你的血,才能有救,這個就難為你你一下了
,你自己動手吧。”酒店老闆也不厭其煩的,給我重新解釋了一遍。
“擠完這一茶碗血,我就可以走了不?”我留了個心眼,多問了一句,儘管我覺得這老闆很有可能不理會我。
“是的。”我沒有想到酒店老闆痛快地應承了。
我看了看那個小茶碗,並不是很大,如果說用來裝二鍋頭的話,也就是可以裝下二兩,換算一下單位的話,也就是才一百毫升,比一次義務性鮮血量還要少。
我想,就當做是一次義務性的獻血了吧。
於是,我眼睛一閉,心一橫,就用那把刀子,劃破了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