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詹雖然老古板,守舊,還看不起人,但自小受到的高等教育註定他不是個重錢財的人,故而沒有像兩外兩人一般見錢眼開。
他一人阻止不及,慢一步進來的趙家父子還沒回過味兒來就瞧見原本還閃亮亮的金銀,轉瞬間就成了一地黑色的小甲蟲,衝那兩人而去。
那姑娘泡在前頭,還沉浸在即將發大財的幻想中,就被那些不知名的甲蟲給淹沒了,整個過程快的她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
體力跟不上,跑在後頭的中年男人頓時愣在原地,不到一秒的功夫反身就往回跑,扭曲的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嘴裡不住的喊救命。
接下來的事兒我不用聽就能猜出來了,既然宋詹死了,那男人還活著,一定男人為了自己能夠活命那宋教授當墊背的唄。
至於趙家父子二人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外頭我也不奇怪,好歹我也給了他們不少防身的符篆,更不用說陳永泰了,我才不信他沒給過這一對父子啥保命傢伙。
趙耿說完後神情蕭索的抹了把臉,正開著車的趙正臉色也不是太好,顯然這短短不長的時間內,二人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你們的目的達到了麼?”
良久,趙正趁著靠近收費站的空擋扭頭開口,我和陳永泰對視一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還成吧,就是對不住你們,白跑這一趟。”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最初是我堅決要來看看的,陳永泰覺得我們幾個業餘選手很可能會壞事,堅持叫了正規軍,還兩派都找來了。
但最終的結果大家卻都沒得到啥好處,我還行吧,起碼還有些收穫。想到這裡,我再一次裹緊了衣服,那玩意兒在我懷裡躺著吶。
只不過考古隊來了四個,到頭來只活了個出賣自己人的,而趙家父子即便全須全尾的出來了,也沒撈著好處,全程就顧著逃命了,從一開始進去到最後出來都沒多少時間。
以前聽說過他們有花費兩週的時間就為在墓穴裡找到前人留下的金銀,這回倒是好了,啥也撈著,就光顧著跑步鍛鍊身體了。
說實在的,我還挺過意不去的。陳永泰是怎麼和他們商量的利益分割我是不清楚,不過我這心裡頭確實不是滋味兒。
越野車上頓時安靜了,誰也不覺得這一次去墓裡成功,況且咱們最後走的時候還把那可能是真木朝唯一留下的墓穴給弄塌了,即使有心再去第二回,也不一定能找著什麼了。
整片金雞湖說不定都得賠進去呢,我可是在車開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大片的山頭緩緩往下墜落,這要是有什麼人正在山上幹活,定然是沒了命了。
還好當時我有在那裡佈置了符陣,不相干的人走不來,不然的話我身上得背了多少條人命。
天知道我只是為了防止有人跟在後頭進來分一杯羹,或者是被天人撞上而已,壓根兒就沒想那麼多,更加沒有料到墓穴會塌了。
就在我嘆息遺憾的同時,默不作聲的趙耿輕咳一聲,將我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也不是毫無收穫,最起碼知道了歷史上確實有這個朝代,而且你們張家和連家的前人估摸著是不願意將這些往事記錄進去的,因此什麼文獻都沒有。這也是巧合,因著一場地震全暴露了。”
趙耿這番話我沒接,陳永泰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我被他這如有實質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但依舊是梗著脖子硬是沒有避開。
媽的,這時候閃開不就是心虛的證據麼,我會有那麼傻?
嘿嘿,這事兒我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不和老頭說了,反正也就是張家和連家的那點兒破事唄,等回去了我就能徹底的搞清楚了。
這麼想著,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的東西,心下莫名的平靜下來,就連和陳永泰對視的目光也更加有底氣了。
越野車吭哧吭哧的一路猛開,就這顛簸的勁兒,我懷疑趙正那小子就沒有松過油門。
兩天之後,我們順利的回到了紫禁城,一票幹完咱們幾個也各回各家,臨了我終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塞給趙家父子不少好東西。
各種符篆就不說了,平時咱們用的一些保命玩意兒更是給了不少,只差沒將底兒給出去了。
趙耿自然是不好意思接的,不過他兒子就坦蕩多了。
“哎,你給那麼多咱們消受不起啊,這樣吧,下回要是再有機會,你再叫上我唄。”
趙正笑眯眯的將那些符篆用大包一裝甩肩膀上,他老子瞪了他半晌都沒給放下。
我頓時樂了,手一下沒忍住,把他頭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