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
“大姑媽,我們先進去吧,這一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希望你們沒忘……”
連晨語調堅定,目光沉沉掃過在場的連家弟子,尤其在那位姑媽的臉上停留的時間最長,看來是在警告她不要鬧事。
然而,有些人就是不識相。
那中年女人聽不得水冰帶著諷刺意味的話,伸手大力推開擋在她跟前的連晨,絲毫沒有聽取對方說的話,大跨步的就朝水冰而來,嘴裡還叫罵不休。
“哼!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知道個屁!告訴你吧,站在張巖這邊的人早晚都會因為血脈稀釋的關係消亡,到時候他這一支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水家的小子,看在你們族長人緣兒不錯的份上,我勸你還是別站邊。”
連晨的姑媽兩手叉腰站在我三米遠的位置,氣焰囂張的瞪著我們,口不擇言的說出了血脈稀釋的問題。
我被她這話說的一愣,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再次看向連晨的時候眼中就多了幾分疑惑。
只是連晨並沒有為我解惑的意願,當下不顧尊卑之分,直接打出一簡易陣法,將她姑媽套在裡面。
反應過來的女人不斷敲擊著將他籠罩起來的半透明障壁,不斷開合的嘴中不知在說些什麼,但就那潑婦的樣子來看,我想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血脈稀釋是怎麼回事?”我卻不像那麼輕易的就放連晨過關,見她準備帶著人深入長白山,我立即快走幾步跟上。
而陳鳴也扣住軍官的肩膀把人帶了過來。幸好這位兵哥本來就是特種部隊出聲,平日裡的訓練量應該不小,快速移動下腳步相當穩健。
“連晨,告訴我,你們和天人的交易到底是什麼?我不認為那群傢伙會輕易的就將仿製玉佩交給你,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到現在只讓華叔和張青來幫你們了,至少這兩個是成功的實驗體,不是嗎?”
我抓住連晨手腕,她伸手敏捷的反手一甩想要離開我的鉗制,我雙眼微眯,沒打算留手,一連串的複雜動作下來順勢掰過她手肘,向後猛地一壓,清脆的骨骼碰撞聲響起。
手骨斷了。
甘願和我動手,也不想透露分毫麼?
我臉色沉了下來,看著咬牙忍痛不說話的連晨,她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一直流到脖頸,直至滑落衣領。
圍觀的連家子弟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一個兩個都想要撲上來,卻是被水冰揮手鑄起的一道冰牆給攔住了。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保持中立呢。”連晨虛弱的嗓音響起,不過這話明顯是對著水冰說的不是我。
水冰看了冰牆另一邊憤怒的連家弟子一眼,沒什麼所謂的聳聳肩,“我只是和張巖一樣好奇而已。連家的你可別私自把我歸隊,不過嘛,要是事實真的如此,我想不單單是我,五行都會變卦的吧。”
說完這小子還朝我眨眨眼,惹得我不由的好笑。
“你真的不回答我?為了家族,你真的寧願廢了一條手臂?本來連老的立場就是錯的,你不該跟著他胡來。”
眼見到了如此局面連晨還不說實話,我語氣少有的重了幾分,心下積攢的怒氣讓我手裡的力道也大了一些,只聽連晨悶哼一聲,這才無奈的嘆息道,“如果我說,連老為了能夠延續家族血脈,不惜任何代價與天人合作,你信麼?”
不惜任何代價……
我雙眼猛然一瞪,難以置信的看著面色蒼白的連晨。
連老一向都老謀深算,以前四大家族內大多數的決定都是連老定下的,張老也不過是偶爾才會發表一下意見,但是,連家的血脈到底已經稀薄到什麼程度了,會破事連老一點兒好處都不要?
不等我繼續往下想,林晨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連家的血脈確實是像之前說的那樣,好幾代都是單傳一脈,不然到了她這裡就不會是一女子繼任了。
一開始大家也沒有當回事,然而這幾年的觀察下來,連家的血脈可能連單傳一脈都保不住了。
連老想了很多法子,找了很多的古籍才確定,這是因為連家之前從未有過禁止外族聯姻的規定在,因而不少連家人在外遊歷的時候遇上心儀的物件基本就會帶回來了。
而且大家對於感情的問題還都比較的單純,完全沒有想過血脈純度的問題。
於是久而久之,如今的連家血脈混雜,基本上已經沒有完全的連家人了,多多少少都有外人的痕跡。
連老為此事痛苦了很久,因為就連連晨自己的血脈都只有一半的純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