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傳出來我混進連家的隊伍裡將他們全殺了,不僅僅會挑起連家人的恨意,導致他們對張家的追殺,更有甚者還能將原本傾向我的家族拉攏過去。
就算陳家部分人會信任我,卻擋不住悠悠之口。
不論如何,殺人是這一圈子的禁忌,尤其是還是殺的自己人。
還有馬家,要麼和我反目,要麼被其他幾個家族算作我這邊的,總而言之日子也不會好過就是了。
我隨便一腦補,就能想象得出那麼多的好處,更不用說天人本就是有計劃性的了。
於是我當機立斷下了決心,帶上水冰,一邊恢復體力,一邊找連家人。
而且在這過程中,我們還不能暴露身份,必須要小心行事,至少要保證在水冰清醒過來之前不會被人盯上,要不然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行,那再休息一刻鐘,你小子別反駁我,就你現在這條腿,這體力,想要跟上我可懸了,還不如休息好之後咱們一起找人。”陳鳴衝我抬了抬下巴,這傢伙難得一次有魄力。
眼見小夥伴那麼執著,我也只有苦笑的份,默默屈著一條腿靠著鐵松坐下,閉上眼努力恢復體力。
我如此不客氣的行為陳鳴也沒不樂意,反而心情不錯的站在我身邊,手拿長劍環視四周,為我放哨。
說是休息,其實我也沒有放任自己沉溺太久,十分鐘之後稍稍感到好了一些我這才睜開眼,恰好對上陳鳴擔憂的視線,“我沒事,好歹能煉製一張中級治癒符了。”
朝他揚了揚手,我凌空畫了道治癒符,只是花紋比起我平時用的要簡單了不少,寥寥幾筆就搞定了。
中級治癒符啊,自從老子實力上升之後都多長時間沒用過了。
嘆了口氣,我感知了一下由於煉製這張符篆又空了的身體,鬱悶的要命,不過下一秒,我依舊將這枚符篆貼在了水冰的腦門兒上。
我的傷勢不是一張簡單的中級符篆就能搞定的,起碼也得要兩張高階治癒符吧。
不單單是我腿上的傷痛,還有我體內被幾次抽乾力量以至於呈現枯竭狀態的丹田,沒有高階治癒符的滋養,我很難自行恢復。
陳鳴見我的動作也只是皺了皺眉,想來是沒有料到我的傷勢會那麼嚴重。
不過沒給他多餘說話的機會,我們兩人的注意力就被低聲*的水冰給吸引了去。這小子蹙眉閉著眼叫了會兒,方才睜眼茫然的看我,看那樣子就是沒緩過神來的,眼珠子來回轉悠半天,這才兩手撐著身後粗壯的樹幹想要坐起來。
“得了吧省點兒力氣,再弄傷了我可沒辦法啊。”不過要是能遇見那兩個修復大氣層的木族老頭就好了。
我在心裡補上一句,可惜的是,他們留在我們一開始進入長白山的方向,恰好和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兩條路,基本上是不可能來個偶遇的了。
“……怎麼回事?我還以為我死了……”
顯然,水冰的記憶還停留在他被何老大按在地上打的時候,一張臉皺皺巴巴,明顯的不甘心。
陳鳴將他一把拽起來,隨後反手將我架到他肩膀上,一邊往前走一邊和他簡單的說了下現在的情況。
“嘖嘖,難得瞧見張巖師兄那麼慘烈的模樣,一會兒連晨姐看到還指不定傷心成什麼樣。”
水冰走在陳鳴身側,揉著手臂上的傷似笑非笑的看我。
“臭小子!就知道貧嘴!平時沒見你老老實實叫我一聲‘師兄’嘛!”調侃的時候倒是想到我了。
雖然嘴上說話不客氣,但我看到水冰精神不錯還是挺欣慰的,起碼一會兒的戰鬥力多了一個是不是!
我手裡拿著的是剛才軍官給我的地圖,上面每一個地點都標記的極為詳細,甚至連某一段路上種著的是什麼樹都給我寫了出來。
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一開始和連家人分道揚鑣的地方,只是這裡除了一地凌亂的腳印子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是他們自己離開了?”
水冰指著幾個朝山腳下走的腳印對我說道,這可能不是沒有,只是太小了。起碼任何人離開,我都不認為連晨會下山。她在沒有確認天人的目的和事實的真相之前是絕對不會自己走的。
更何況,在知道了連老執著的原因之後,我想她比我們任何一個都要急於知道天人的真正目的。
若是和她大相徑庭的,那麼連晨就能徹底放下心來。然而要是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企圖,我相信她也不會那麼糊塗,多半是會回去和連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