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符篆支撐住房頂,不要叫那麼大個建築塌下來就成。
那小子扯著嗓子應了聲後,我就見到幾道橙黃色的光暈激射而來,打在每一根鋼筋之上。
確認這兒的建築不會有塌陷的危險之後,我和馬天宇都舒了口氣,分頭圍著那半個陣法走了一圈。
我能夠確認真正的聚靈陣是在地底下,而且面積大的驚人,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連結了所有開發區,並以建在中心區域的政府酒店為核心點。
因為我發現,地面上的陣法是朝著東南方向的,並且上面除了一個困陣之外還有一個大型的幻陣。
我回憶了一下之前那個和大樹融合了的魂魄的話,就想到了很可能佈下陣法的人是利用這兒的幻陣給來到這裡參與建設的普通人下了心理暗示,讓他們看到那些場面,以為自己離不開原始叢林。
其實,他們要是真的拼一把離開這裡,說不定就是他們的一線生機。
我半蹲下來,伸手摩擦著地面上鮮紅的痕跡,目光順著陣法看去,這個陣法的覆蓋面積大的驚人,我想就算是連晨和連老聯手也不大可能撐得住這個陣法。
再說了,依照我的判斷,另外的幾個開發區想必也都會有一個大型的陣法籠罩,為的就是蠱惑來這裡的工人,留住他們的肉身和靈魂。
要想成功布置那麼大的陣法,首先在道行上必須是遠遠高於連晨和連老,而且是要在很久之前就有這樣的準備,才能趕在市政府動工之前率先在地下畫好陣法,否則這一切都沒有辦法成功。
政府酒店的位置就在幾個開發區的中心,是個極佳的位置,能夠吸收由其他幾個地方匯聚而來的魂魄,是個純天然的整合容器。
我繞著那尚且只畫了一半的陣法,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
為什麼就畫了一半呢?
我看的出來,這個大型陣法其中雖然包括了幾個陣法的組合疊加,但是詭異的是,真正起了作用的就只有幻陣而已。
隱藏在裡面的禁錮陣法居然只是個噱頭,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起作用。
不多會兒,馬天宇已經走到我這邊來,他衝我搖搖頭,“嘖,我的陣法課成績一直不好,看了大半天的也沒瞅出什麼來……咳咳,就聽你怎麼說啦。”
“……不好意思,我應該讓張續進來的。”
我認真而專注的盯著眼前的小夥伴,誠摯的道了歉,然而不出意料的得到對方一記爆慄。
咱們張家人雖然在陣法上也不咋地,但有不同於陣法卻又有幾分相似之處的符陣在,我總能看出些皮毛來著。
我剛才一心想著自家的小子比較衝動,全然忘了馬天宇這個掌握控物之術的傢伙在陣法上的造詣更差……
大意了啊。
我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起身和馬天宇說了我的發現。
伸手點著那幾處刻意畫錯的陣法細節,我可不認為有本事佈置這陣法的人會出現這種紕漏。
只是說完之後我扭頭看馬天宇,這小子居然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說他沒聽明白。
好吧,我不該那麼多話的。
“……我們有必要去地下看看隱藏的陣法。表面上的這個陣法只是個假象,起的作用很小,或許我們能夠順著地下的陣法揪出是誰幹的。不過,天宇,你還是去外邊兒把張續換進來吧……”
我憋著笑看他面色通紅的白了我一眼,強裝淡定的抬頭挺胸走向張續。
這個巨大的娛樂城雖然沒有建完,只是在外頭搭了個架子而已,但下水道還是通好的,排水和電源都很完善,看的出開發商是很看重這塊地的。
我和張續順著暴露在外的下水道下到地下,河道兩邊的牆壁上都安裝了應急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黑漆漆的下水道,我倆走在裡面也沒覺得有多陰森。
“噯噯,你說這兒有個大型陣法的分支,真的假的?咱這一路走過來可都是烏泱泱的臭河浜,哪裡見過地面啊。”
十分鐘後,張續苦著臉捂著鼻子湊在我耳邊說話,那副樣子傻兮兮的叫我嫌棄的很,這會兒子我又開始懷念馬天宇那個睿智的小模樣了。
唉,都說人無完人,想必就是如此了吧。
我拍開張續的腦袋,嫌棄的瞪了他一眼,“你就這點出息,誰告訴你陣法就一定得是在地面上了啊,佈陣的人本事不小,小看人家倒黴的可是你。”
說完後我白了他一眼,隨後朝著前方幽深的通道努了努嘴,“前面是下水道扥劉的地方,既然這兒都沒有的話,應該就是在那兒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