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反過來說,萬一真的開打了,豈不是在向天人宣戰,雖然經過上一次的圍剿,我們端了不少天人的窩點,但是他們究竟隱藏了多少我們還沒有底。
我想了想,告訴他不要擔心,我和他一起走一趟就是。
聽到我說話的花姑趕緊出聲說我不能現在走,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我知道他說的是陳永泰的事兒,因此抓耳撓腮的一陣猶豫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現在陳永泰身邊沒個使喚的人也不合適,既然現在我沒什麼事兒,那麼就多多幫襯一下唄。
於是我只能婉言謝絕。
伏光神色有些憂鬱,我想了想,還是摸出聯絡符給不知在哪兒瞎晃悠的張續發了個訊息,讓他到了紫禁城直接來找伏光,幫著解決一下南海那邊的問題。
那小子倒是回的挺快,不到一分鐘就答應了下來。
伏光見有人會來幫他,心情好了不少,甚至還親自帶我去把通行證開通到最高等級。
嘿嘿,今後要是再有什麼事兒,我就不用低聲下氣的讓政府裡的人幫忙了,自個兒就能全部解決。
就連四大家族的幾位族長手上的權利都沒有我的大。
心情愉快的我和陳鳴兩人帶著花姑先去了玉蘭樓,給我開門的照舊還是上次那位身段妖嬈的小紅。
陳永泰正面色平靜的躺在船上,呼吸穩健,沒什麼大礙的模樣。
陳沖倒是不知所蹤,小紅告訴我,他是去買必需品去了。我一臉驚訝,原來這傢伙過的也不過是普通人的生活,一直以來陳永泰給我的感覺就是個不食煙火的傢伙,今兒個倒是長了見識。
只是小紅臉色有些難看,和我說話的時候神情也有些遊移,似乎是有心事的模樣。
可惜花姑就在我身邊,急切的眼神示意我快些打發走不相干的人,有重要的話要和我說。
沒辦法,我只有先借口送小紅出了陳永泰的房間,隨後一把拉住轉身欲走的小紅,“額,你是不是沾惹上什麼麻煩事了?我見你身上陰氣較重,怕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這段時間你還是少出門的好,等陽氣中和陰氣之後再說。”
我說的義正言辭,奈何小姑娘壓根無心聽我說話,我才說道一半,她就說家裡有事兒就不和我聊天兒了,敷衍的衝我笑笑就轉身走了。
好吧,人家都那麼說了,我還有什麼話呢。
聳聳肩,我再次上樓,這回看到花姑正用一把小刀挑破陳永泰的手腕,頓時一股紫紅色的血液順著裂開的口子流了出來,滴入花姑手上事先準備好的小碗裡。
我看的不解,想要詢問的時候卻被站在角落圍觀的陳鳴攔了下來。
“這是幹嘛?這血怎麼是紫紅色的?”我快走幾步來到陳鳴身側,小聲問道,生怕驚擾了花姑。
陳鳴白了我一眼,輕哼一聲,“你小子現在知道小聲說話了,剛才幹什麼去了。那姑娘顯然對你沒興趣,你還自個兒往上湊,嘖嘖,真夠執著的啊,你說連晨要是知道了會是個什麼反應。”
切,她才不會有反應呢,又不是她的伏光哥哥。
我直接翻了個白眼,完全不搭理陳鳴的話,他見我沒受刺激,只得老老實實的給我科普。
原來剛才我不在的時候,花姑忍不住檢查了一遍陳永泰,發現他的內臟被蠱蟲侵蝕的速度遠遠大於之前村子裡的苗疆老者告訴她的。
她擔心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很可能在她還沒有徹底的治好陳永泰之前,對方就會忍受不住蠱蟲的撕咬而死,所以才會在我回來之前就忍不住下手。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段時間裡,花姑第一輪的放血已經結束了,正擦著額角上冒出的汗水,扭頭對我說道,“你們永泰師伯的情況不大好,我需要每天在房間內守著他了,一應安排你們到時候吩咐小紅就好,我先打坐休息。”
話音剛落,花姑便直接在陳永泰的床上盤腿坐下,雙眼一閉進入了修煉狀態。
我知道他們苗疆一族的人更加看重的是修煉身與心的結合,幾乎每一天都會抽出時間來打坐和冥想,因此也就沒有多話。
更何況,我發現陳永泰的臉色確實是比來之前要好了不少,再說一個寧願和他一起死人,又怎麼會在安全的情況下在對方的身上做手腳呢。
種種原因放在一起,我堅定的認為花姑不會做傷害陳永泰的事兒,因此我拽著還不想走的陳鳴退出了房間。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出了玉蘭樓之後,陳鳴和我肩並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