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手中一柄烏鞘長劍,劍法犀利精妙,不過,真正見過他的人,其實卻並不多。
至於葉覺非,薛冰和歐陽情之前倒是因為公孫蘭的原因互相認識了,雖然這次見面,頗讓她們兩人覺得有些猝不及防。
又見西門吹雪與葉覺非坐在一起,這種難以言喻的驚奇感覺,就更加的讓人心生微妙了……
“西門莊主,葉姑娘……”薛冰的臉上依然還帶著害羞的緋紅,小聲招呼道。
西門吹雪只是冷淡的看過去一眼,葉覺非倒是笑著眨了眨眼睛,輕聲念道:“薛冰,歐陽情,京城一別,好久不見。”
陸小鳳驚奇道:“你和歐陽情也認識?”
畢竟,歐陽情常年出沒於煙花之地,身為名妓,男人認識她並不奇怪,葉覺非一個女子竟然也和她認識就有些奇怪了。
“好歹也是紅鞋子的首領呢!”葉覺非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我和她們那位大姐公孫蘭也算有過一面之緣。”
——雖然弄清楚情況之後,就只想著順手殺了公孫蘭,也算是幫藏劍山莊的鄰居七秀坊的姑娘們清理門戶了。不過恰好就被葉孤城搶了個先,反正結果都一樣,葉覺非也就沒再說些什麼。
歐陽情的臉色卻有些微微的變了變。
陸小鳳也不再繼續糾結於此,重新轉回了正題,稍稍正色的問道:“覺非,你和西門吹雪怎麼會突然來這裡找我?”
就算西門吹雪是陸小鳳的好朋友,陸小鳳也明白,和他問話,絕對要比旁人艱難,相比之下,他寧可去碰葉覺非這個同樣不好對付的硬茬……
葉覺非挑了挑秀氣的眉,不答反問道:“你怎麼會突然來保定城?”
陸小鳳看了薛冰和歐陽情一眼,見她們兩人並無阻攔之意,這才有些無奈的苦笑著解釋道:“我在追查公孫蘭遇害一事,當時,我在京城中查到,此事恐怕與平南王府有些牽連。”
葉覺非看著他,眨了下眼睛。
陸小鳳苦笑道:“平南王府卻已經因為南王世子謀反而被株連,原本暗藏在京城裡的勢力,也已經被皇帝連根挖出,七零八落一片混亂,根本無從查起……”
葉覺非不再說話,只是示意陸小鳳繼續說。
陸小鳳道:“後來,我去京城城郊的一個破廟,發現那裡還有些乾涸的血跡,而在城郊附近的村子裡,還有一戶農家的老婆婆跟我說,前些日子,他們招待了一位身上帶著輕重兩柄劍的漂亮姑娘,以及一位受傷了白衣公子……”
說到“白衣公子”四個字的時候,陸小鳳,薛冰和歐陽情三個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西門吹雪身上。
畢竟,帶著輕重二劍的年輕女子,迄今為止,江湖上就只有一個葉覺非了,至於白衣公子,那段時間,恰好是陸小鳳到處尋西門吹雪而不得的時候……
西門吹雪面色沉靜,神色冷然,葉覺非手裡摩挲著茶杯上並不算精緻的花紋,輕描淡寫的回答道:“不是他。”
四條眉毛的陸小鳳眼睛裡滿是戲謔的笑意,在心裡唸叨了好久的一句針對西門吹雪和葉覺非的調侃,就這麼被葉覺非三個字給硬生生的噎了回去,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就連薛冰和歐陽情臉上都閃過了一絲尷尬。
反而是疑似當初村子裡老婆婆口中的那位受傷的白衣公子的西門吹雪依舊神色冷漠波瀾不驚,另一個板上釘釘的當事人葉覺非更是態度坦然大方,笑意吟吟。
“陸小鳳,你還沒說清楚,你們查案子怎麼會查到保定城這邊來?”等到陸小鳳從困窘中恢復過來,葉覺非繼續笑著提醒道。
陸小鳳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奈道:“我幾乎詢問過了城郊附近村子裡的所有人家,後來才有一個老人家告訴我,那個香火冷落的破廟裡,原本是有一個叫做勝通的和尚的,不過,破廟出事以後,那個和尚也已經不知所終,我就是想著,也許能夠從那個勝通和尚口中問出些事情,才一路尋到保定城這邊的。”
葉覺非手裡捧著茶杯,想著事情,好似走神一般。自從離開京城之後,若非陸小鳳提起,勝通和尚的事情,葉覺非便再也沒想起過。
不過,若是陸小鳳真的能找到勝通和尚,並且那個和尚也肯開口的話,陸小鳳還真能把當時殺了公孫蘭的葉孤城給找出來,只不過,以葉孤城白雲城主的身份,薛冰歐陽情她們這些紅鞋子的人,就算知道了公孫蘭究竟死於誰的手中,想要為她報仇,恐怕也沒什麼可能……
陸小鳳說完之後,葉覺非也簡單解釋了一下,她在追查梅花盜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