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舒服的晃了下腦袋。
“……”葉孤城蒼白著臉看向葉覺非,面對這種意料以外的場景,只能是一臉的無言以對。
葉覺非又摩挲了兩把那隻大狗,然後才轉過身來,十分由衷發自內心的認真道:“我覺得這隻狗挺好玩的!”
葉孤城直接放棄了和葉覺非談論這個問題,索性也不繼續敲門,直接縱身越過了籬笆,走到了這家人住處的門口,敲了敲門。
先是三更半夜一陣催命似的狗叫聲,然後又是敲門的聲音,裡面三番兩次被吵醒的農戶終於忍不住,披著一件粗布的夾襖趿拉著家裡編的草鞋衝了出來,原本是哄著眼睛一臉火氣的模樣,在看到站在門前,面色蒼白精緻、眼眸冷漠孤絕的葉孤城後,整個人彷彿瞬間被扔進了透著冷氣的千年寒潭之中,心裡的火氣立刻就被壓了下去。
“這位大俠、俠——公、公子——”那個農戶人家看到葉孤城如雪的白衣上,那個滿是鮮血早就被染成了暗紅色的衣袖,登時被驚得眼睛都直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葉覺非又隨手揉搓了兩把那隻大黃狗的狗頭,然後才走了過來,看也沒看微微垂眸閉口不言的葉孤城一眼,直接扔過去一塊銀子,淡淡道:“深夜冒昧來此,打擾了,能否求個屋子容我們兩人休息一二?”
雖然是在京城城郊,可是,整天滿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戶小院裡長大的人,見識畢竟是少,若是看見葉孤城滿是鮮血的衣袖,那人還只是被嚇得哆哆嗦嗦,等他看到葉覺非背在身後那柄一人高的重劍泰阿,一道冰冷的月色流光閃過,只是想象著那把重劍揮出去的模樣,出於恐懼,那人已經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完全就是下意識的點頭。
無意識的抓住了葉覺非扔過來的銀子,那人一臉做夢似的表情,轉身時險些直接被家裡的門檻給絆倒,然後跑到屋裡,也沒敢叫醒家裡的老孃,只是一邊哆哆嗦嗦,一邊把葉覺非和葉孤城兩人請到了香爐裡還上著香、平時不住人的屋子裡。
“兩位、兩位……”那人磕磕巴巴的,早就把葉覺非給的銀子貼身收了起來,想要問葉覺非他們還要點什麼不,卻又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端一盆清水來,找些乾淨的白布,然後沒你的事情了!”葉覺非坐在一個凳子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等到那人忙不迭的點著頭退出去了,葉覺非才看向葉孤城,微微挑了挑眉,隨意道:“有了清水和白布,想來,你也不需要別的東西了?”
葉孤城心裡自然清楚,葉覺非這完全是比照著自己在城郊的寺廟裝作受傷時跟勝通和尚要的東西來的,雖未明言,不過,冷嘲熱諷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那赤紅色小蛇的蛇毒雖然厲害,不過,終究不是什麼見血封喉的劇毒。
葉孤城反應又快,雖然因為和葉覺非纏鬥而來不及將偷襲的毒蛇斬碎,甚至左手手臂上還直接被蛇咬傷了,不過,在被咬傷之後,他卻立刻封了左手手臂上的穴道,抑制毒性的蔓延,並且在傷口處深深劃了兩下,形成了一個十字形的傷口。
從十字傷口處流了那麼多的鮮血,自然也就將大部分蛇毒從左手手臂處逼了出來,再加上葉孤城內力深厚,那些蛇毒造成的後果,也就變得弱了許多。
葉孤城此時臉色之蒼白冰冷,與其說是中了蛇毒,倒不如說還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
那個農戶很快端著一盆剛剛從井裡打上來的清水走了進來,井水中還透著些微的涼意。至於白布,倒也簡單,村子裡誰家有紅白喜事的時候,少不了會分些披麻戴孝的白布,那人拿進來的一塊白布,自然便是這種的了……
那人放下水和白布,便又忙不迭的走了,葉覺非和葉孤城兩人誰也沒心思管他一個普通農戶,只是,看著他拿過來的東西,有些各懷心思罷了!
葉覺非用兩根手指捻起一塊白布,上面還帶著些漿洗的硬褶,似笑非笑的看向葉孤城。
葉孤城神色漠然,冷冷的瞥了葉覺非一眼,便毫不避諱的脫下染血的白色外衣,又緩慢的將受傷的左臂的處的白色裡衣撕開,以手掬水,認真的清洗傷口。
為了逼毒,他劃開的那個十字傷口很深,冰冷的井水淋在上面,其疼痛難忍,自然只有本人知道。
看著葉孤城即使受傷依舊面色波瀾不驚,微微低垂著頭,用一隻手有些費勁的緩慢處理著手臂上的傷口的模樣,葉覺非也漸漸收斂了唇邊的笑意,雖然仍舊是冷著臉,不過還是走過去,把那塊粗糙的白布扔開,纖細白皙、宛若柔荑的手指輕輕按在了他的手臂上,隨手拿出了一個同樣刻著銀杏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