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的謝行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想跟人大吐苦水,於是他開啟了微信,找到了自己的好友紫衫龍王。
金毛獅王:“好慘啊,今天一開口,英明毀透透。”
紫衫龍王:“有那麼難聽麼?還毀透透,你的中文最近進步不小嚒!”
金毛獅王:“沒什麼進步啦,我小時候學過拼音。”
紫衫龍王:“有那麼糟糕麼?要不來兩句,讓我聽聽看?”
金毛獅王:“得了吧,別拿我消遣了,現在有個地縫,我馬上就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紫衫龍王:“沒那麼嚴重吧,大不了多練練唄,唱多了肯定就會好的了。”
金毛獅王:“我好想跟領導說我不唱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紫衫龍王:“我看你呀,就是偶像包袱太重了,沒事的,做事別這麼容易說放棄,那樣會給人家留下不好印象的,畢竟你來科院的時間尚短,還是個新人,忍忍吧!”
“行哥,我可以進來麼?”謝行聊的正歡,卻聽門外有人呼喚,他抬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同事唐詩。“什麼事啊,唐唐?”
“領導派我來拯救你脫離苦海!”唐詩嘴角掛著笑,回答的大義凜然。
“拯救我?我怎麼啦?”謝行還沒弄明白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也總不好讓人家在外乾等,於是他只能匆匆跟紫衫龍王say拜拜。
進屋後,唐詩隨手將門帶緊,轉身一看,哇塞,行哥的屋子真是歎為觀止。地面上紅盆、綠桶、鞋子、箱子擺的毫無章法,桌面上書本、紙張、耳機、口香糖堆得亂七八糟,床上更是被子、衣服、褲子亂丟,尤其是髒襪子,好幾雙都破了洞。
視野之內,零零散散、橫七豎八、凌亂不堪、集體癱躺。
呃,整個屋子有如剛剛被惡人洗劫一般,亂的沒法形容,看著著實令人心慌,唐詩無語,只得踮著腳尖,半跳著向內移動。
“怎麼了?”謝行招呼唐詩坐在木椅上,因屋裡只有兩個座椅,一個還被一堆髒衣服佔著,所以主人就只能挪到床邊坐下。
“這不,這不考慮你那個靜姐讓我來帶帶你。”剛剛心靜下來的唐詩話說的沒頭沒尾,沒有邏輯,可謝行還是秒懂了其內在含義。
“哎呀,這麼好,可是那多麻煩你啊,你這個時候應該是自由的!”謝行搔了搔頭髮後,半垂了眼皮,有點不好意思。
唐詩:“沒什麼麻不麻煩的,行哥,你別不好意思,你在我們心裡那可是無所不行的全能超人,不會被這點困難打倒的,對不對?”
唐詩儘可能地開導謝行,可謝行的眼角鼻尖還是籠罩著濃濃的窘意。
“那我們抓緊時間開練吧!”唐詩將曲譜攤開了來,雖謝行沒有拒絕,可從他那拖沓的動作來看,他應該是相當的不情願。
唐詩:“我唱一句,你跟著唱一句,咱們一句一句的過,怎麼樣?”
“好啊!”謝行拽著自己的那張曲譜,身靠牆體,兩隻腳蹬到了前方的凳面上,目光朝唐詩瞟去。
儘管謝行面無表情,可其自然撩的眼神還是不可避免地瞬間讓人神魂顛倒,因而這一看不打緊,唐詩立馬面色緋紅:“行哥,你別盯著我,這樣我沒辦法集中精力教學。”
“哦,那我盯著譜子。”謝行無奈,越發意識到長得帥簡直是一種罪過。
兩人達成一致後,唐詩教學正式開始:“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唐詩唱完示意謝行張嘴。
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沒有多餘的觀眾,可心理陰影面積巨大的謝行還是明顯有些放不開,唐詩只當他是沒進入狀態,於是耐心地反覆唱著。可五六遍下來後,她發覺謝行的精神狀態雖然放鬆了,可他的唱和卻跟自己的完全屬於兩個相似度為0的版本。
向來以脾氣好自居的唐詩漸漸有些沉不住氣了:“行哥,你是認真的麼?”她真想捂住耳朵,可那樣的話似乎有點太傷人。
“i’serio,reallyreallyserio。”謝行笑的一臉燦爛,好似打出了一記化骨綿掌,瞬間將唐詩的氣惱化成了一灘溫水。沒辦法,誰讓靜科這瘟神非降大任於本尊呢,唐詩只得耐著性子,繼續充當著復讀機。
直到第十二遍時,見謝行還不上道,唐詩當真是有點急了:“行哥,你覺得剛剛你唱的,跟我唱的,一樣麼?”
謝行:“當然不一樣了,你的聲音尖細溫柔,我的粗獷豪放,明顯不一樣啊!”
誒,這個形容不錯哦,唐詩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