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內,秦大川直挺挺地閉眼無聲,姚仁健正在刷瓜子二手車,唐詩耷拉著腦袋垂著眼皮走了進來,困得已經東倒西歪,十分疲憊,她呼喚冷靜出去透風:“靜姐,我回來了…給它們倆看吊瓶,你可以走了。”
冷靜:“怎麼才回來?去了這麼久?”
“只是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腦子就斷片了,忘了該往走…還是右走。”唐詩半抬了眼,難為情地擠了個笑。
冷靜剛想揶揄這位小路痴,可秦大川卻突然睜開了眼:“不用了……唐唐……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怕待會血衝進管子裡。”秦大川的聲音顫巍巍的,能量只有平日的十分之一不到。
“哎呀,不會的,大川哥,你放心,我會好好看著的,不刷微博,不逛b站。”唐詩笑著回完他,頭又重重地垂了下去。
“你在裝睡啊?剛剛護士叫你,你怎麼不回答?”冷靜沒好氣地質問秦大川,眼角眉梢滿是慍意。
“我這不是剛被你倆吵醒了麼,你小點聲,人家現在還很虛弱,受不了聲波的刺激。”秦大川試圖掩飾自己剛才不想吃藥的事實,聲音依舊虛虛飄飄,看起來像極了個受傷的寶寶。
“二百五的腦袋,林黛玉的心,不放心別人,那就自己看著吊瓶。唐唐,走起,咱倆一塊出去透氣。”說完,冷靜起身欲拉唐詩走出病房。
姚仁健則趁機在一旁奸笑,看秦大川被損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不要走,行行好,萬一…一會下床,沒人扶我,我怕暈倒。”秦大川哀聲祈求,眼皮飛跳。
冷靜:“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唐詩一瞧,只得坐了下來:“靜姐,我不去了,我刷會淘寶提提神,不然真要困死了。大川哥,我不走,我留下,你瞑目吧。”
“瞑目?”秦大川嚇得眼珠子差點奪框而出。
唐詩賠笑:“閉目,閉目,口誤,口誤。”
冷靜、姚仁健二人差點沒笑抽。
冷靜走後,秦大川雖閉了眼睛,可哪裡會真心安,他時不時地微掀眼皮,生怕自己的手有個三長兩短。
不多時,冷靜百無聊賴地遊蕩在樓道里,卻發現不遠處手挽著手的一對男女身形體態十分眼熟。她不由自主地朝那兩人的方向望去,而就在這時,男子彎腰斜身竟露了側臉,這一瞬,冷靜大驚失色:“賈達宏?他來這幹嘛?難不成他也食物中毒了?看樣子不像啊!”
冷靜抻著脖子腳步不受控地向前移了移,想要再多看幾眼她身旁的那位女子,可不巧的是,護士小姐可能也有點困,小推車正好壓在了冷靜的腳板之上,登時疼的冷靜“嗷嗷”直叫,驚擾四方。
不遠處的二人聽了亦雙雙轉頭看向了她,彈指間,冷靜抬頭與他們四目對視,ohygod,那女子竟然是田真真。
這對視的一刻,三人集體面目僵硬,尷尬到無以言表,緊接著,田真真用力掐了下賈達宏的手臂,使勁拖他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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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風暴的謝行、陳卓躺在了操場草坪的中央,舒適地枕著頭望著天。
謝行依舊憂心一片,猛錘胸口道:“i‘stupid,竟然衝動地辦了個五年年卡,suchanidiot”
陳卓:“誒,吃喝嫖賭抽,貪懶讒猾油,陰損慫奸壞,坑蒙拐騙偷,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防不勝防,所以處處都得留個心眼。”
謝行:“哇塞,卓院士你好有才啊,張口就是一首詩。”
陳卓:“非也,這可不是我作的,剛剛我只不過是在引用,我哪有那麼高深的本領。”
“那是你謙虛低調。”說著,謝行長吁了一口氣,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甩掉大腦,丟掉煩惱。接著,他仰望蒼穹,脫口而出:“今晚的天空我怎麼一顆星星也看不見啊,難道我視力又下降了?”
陳卓:“星星應該躲在了霧霾的身後邊,能看見,你就成紫外線了。”
謝行:“呵呵,這次我回國後發現國內的天空每天都像是遮了層半透明的紗,跟小時候看到的完全不同了,我都拍不到好雲彩。”
“是啊,有時候真挺懷念小時候的,誒,話說夜色雖然不太盡人意,可多少也有那麼點愜意,你不應該帶個妹子來賞月麼,帶我是不是有點煞風景!”陳卓微笑著調侃起了對方來。
“單身狗哪來的妹子帶啊,帶兄弟也很不錯哦!”謝行言語總能讓人品出點自然嗨的興奮。
陳卓:“昨天會場裡那個妹子呢,挺好看的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