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臉驚愕,壯著膽回她:“你那麼快,我想讓也來不及啊!”
牙籤姐:“下次反應快點,不是每個騎手都有我這麼好的技術的。”說著,牙籤姐從單車上下來,推著找停車點去了,嘴裡還憤憤地嘀咕:“今天明明報沒雨啊,又t上當了。”
女孩則深感莫名其妙,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不道歉也就罷了,竟然還說我碰瓷,哪來的夜叉呀,這麼兇!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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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一點,陳卓急切地喝了口檸檬茶後,提了神的雙眼又不錯珠地盯緊了閃閃發亮的電腦屏。咦?奇了怪了?這段子程式怎麼總是不通呢?就在他聚精會神準備打通這段程式的任督二脈關鍵時分,一個極特別的菸酒嗓卻忽然在不遠處炸裂:“哎呀,真t該死,今天怎麼突然就升溫了,前幾天報的明明下大雨啊,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早知道早來幾天好了,這破箱子怎麼這麼沉,我記得我沒放那麼多東西呀!”
嗚嗚喳喳的一通吵吵攪得陳卓心好煩,不過他沒空理會那些,而就在這時,指令碼里的一處小錯卻被陳卓給逮到了,改好後,該程式好比疏通了的下水道立馬奔騰無阻。這時,他興奮地昂起頭來,剛要比一個勝利的“yeah”,可卻猝不及防地迎上了一道銳利的目光。
本來他還以為門外嘈嘈的是個中年油膩男,卻不成想來人竟是個女的,好像瞧著還有點眼熟。
“陳卓?”女子開口第一句竟準確地報出了他的名字,表情十分的詭異,具體可以拆解為七分驚訝加兩分難為情再加零星的小亢奮。
剛剛她聽別人說東廂房801裝修完沒多久,還沒人入主,且遠遠看著,前後兩扇門四敞大開,應該是在通風散味,所以以為沒人的她這才肆無忌憚地大發牢騷。
“你是”陳卓見來人竟認識自己,於是趕緊起身客氣地招呼對方。
透過厚厚的鏡片他仔細一瞧,這女的眉毛高挑,嘴巴內斂,眼神銳利,鏡片也挺厚,別看瘦的像根麻桿,可從內到外卻透著一股子誰都不服的女王氣場,她不就是那個那個那個誰嚒!
他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可對方的大名卻在自己的嘴巴里咕噥了老半天硬是沒滾出來。“什麼鬼?不會是老年痴呆提前來了吧?這人我肯定認識呀。哦,昨個晚上大川在大街上瞧見的那個該不會是她吧!”想到這,陳卓終於醒悟,於是四個字“刺溜”一下滑出了嘴邊:“滅絕師太”!這一刻,他只想得起對方的綽號,真名還是沒憋出來。
“去你妹的,冷靜,冷靜!”那女子狠狠剜了一眼陳卓,可在他二人擦肩的一瞬,她眼角的敵意卻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竟是曇花一現的嬌羞,緊接著,她將拉桿箱拖到了房間左側最後一個座位邊上。
而原地立正的陳卓心臟卻七上八下的,好不安寧。“冷靜?我一直挺冷靜的啊!哦,我想起來了,她叫冷靜,隔壁班的冷靜。”這時,陳卓窺見坐在最後一排椅子上的冷靜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把摺扇,“嚓”的一下展開後,愜意地扇起了大風來,齊耳短髮隨風舞動,那樣子像極了港片裡的大姐大。
見其額頭有汗,正用手擦,陳卓趕緊從褲兜裡掏出了紙巾,之後遞了一張過去,冷靜接過來,說了句“謝謝”,心想自己正好沒帶紙巾,這傢伙還挺靈光的。
陳卓跟冷靜不算熟,研究生時同校卻不同班,當時的冷靜可還是他在所裡的頭號勁敵,哎,瞧自己這記性,科研科的走火入魔,好多記憶竟都已模糊不清,而一想到冷靜跟自己的女朋友楊鳳儀是同班,陳卓合計著自己怎麼著也得再客套兩聲才算是盡了地主的友好。
我臉怎麼紅了,天哪,到底是熱的,還是想起以前的自己。這一刻,冷靜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過很快,她便人如其名,恢復了冷靜。
“哎呀,好久不見,你這是”陳卓說著,卻發現冷靜已將揹包裡的《天氣學原理》擺在了桌面上。
咦,這舉動怎麼像大學時自己最不待見的佔座行徑呢?這一刻,陳卓才猛然意識到冷靜該不會也要入主801吧!
還沒等他開口問,答案便已揭曉:“我們馬上就是同事了,我來得早,就選這個座位了。”
冷靜選的位置跟陳卓一樣都是室內的最後一排,只不過分屬左右兩列。
跟對方不太熟,陳卓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合適的下文接應,這時,他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門邊的一摞紙杯上,於是他笑著說了句:“外面那麼熱,你一定渴了吧?喝點水吧?”
“不用了,我帶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