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被韋院長點名陪同出國參會的謝行、陳卓去外事辦交材料,冷靜被富主任叫去參加視訊會議,而罕見的,秦大川早起竟在半路上碰見了吃完早飯的姚仁健與唐詩,三人歡歡喜喜地一同進了801的大門。
可剛一推開門,大夥便聽到了嘶嘶啦啦的“吱吱吱吱”聲鬼魅般地遊蕩於室內。
當即警覺的姚仁健趕緊開燈,接著,唐詩、秦大川探了頭向內張望去,卻見801的盡頭處有一活物正扭動著腰身試圖掙脫黏物的束縛。
“哎呀媽呀,老鼠!”定睛瞧清的一瞬,唐詩、秦大川幾乎同時尖叫,雙雙擺脫地心引力,騰空而起,而秦大川則叫的更為淒厲,更加恐怖,壯碩的身軀起碼離地三尺,踩得後身的姚仁健差點沒截肢。
下一秒,姚仁健忍著腳疼,也抻著脖子向內瞧去,果不其然,一隻老鼠被定在了粘鼠膠上,此刻正張牙舞爪地想要反抗脫身。
雖然老鼠離得老遠,可三人依舊魂不附體,骨軟筋麻,無與倫比的驚悚在白日裡懸浮暴走。
“怎麼辦?怎麼辦?”秦大川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詢問其他兩人的主意。
姚仁健義正言辭:“上去打啊!乾死它。”
“對啊,大川哥,衝上去,削死它。”說著,唐詩還火速遞來了一把掃帚。
秦大川猶猶豫豫地接過掃帚後,前後腳不停地倒騰,做了半天的準備動作,可卻還是不敢上前,只因此刻他的三魂七魄早已飛走了一大半。
思想鬥爭了好一會,秦大川嚥了口唾沫後竟將掃帚遞向身旁的姚仁健:“你去。”
“我去?你人高馬大的,好意思讓我去,再說了,這老鼠還不都是你引來的,自己造的孽自己償,快去。”姚仁健才不接這燙手的山芋,三言兩語diss的秦大川啞口無言。
緊接著,姚仁健又補刀道:“想想你,整天唸叨著,取我狗命,削死我,怎麼一隻鼠精就嚇破了豬剛鬣的膽?”
姚仁健的奇談怪論弄得秦大川一張大臉好生難堪,想著在場的三人都是弱雞,自己不下地獄怕是難,於是他一咬牙一跺腳,終於決定挺身而出。
死就死,十八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想到這,秦大川半眯了眼,貓著腰,撅著臀,踮著腳,搓著步,向前一點一點地移去,只是瞧那背影完全看不出“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反而盈溢著滿滿的猥瑣氣。
見那老鼠又肥又大,大半個身體都被膠體黏住,扭曲著身子甚是噁心,此刻,剛下肚四根油條不久的秦大川只覺胃被一隻大手用力抓捏,只想狂嘔。
好一會,心情微微平靜了些許的他強忍著作嘔感,躬身踮腳又向前挪蹭了小半寸,接著,心一橫眼一閉,勉強攢起了幾分英雄氣,繼而提起掃帚使勁砸將過去,“啪啪啪啪啪”,猛砸了五下後,他尋思著老鼠肯定嚥氣了,於是眼睛這才掀起了一道小縫檢視敵情。
可還沒等瞄到下面的狀況,卻聽後方的姚仁健沒好氣地抱怨著:“你砸垃圾桶有什麼用啊,九齒釘耙打偏啦!”
秦大川一聽眼睛立馬撐大了開,的確,老鼠的右旁幾厘米處擺著一個好死不死的垃圾桶,眼下已被自己砸變了形。
我剛才可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就t這麼白白浪費了。秦大川氣的在心裡咒天咒地,可握著掃帚的雙手卻止不住地抖了起來。糟了,戰鬥力銳減,這下再也下不起殺伐決斷的狠心了,這可怎麼嗻。
“大川哥,你快點啊,待會領導要是路過,還以為咱們不好好幹活,在這玩票呢!”唐詩只感火燒眉毛。
“哎呀,怎麼讓我攤上這檔子破事了呢!造孽啊!”這一刻,秦大川真可謂是苦不堪言。他原地打了幾圈轉轉後,又把目光鎖定在了姚仁健身上。“妖兒,你們農村肯定有老鼠,你打過的吧,你來,你今天幫哥這個忙,哥包你一週的早中晚三餐。”秦大川丟擲誘餌,望姚仁健上鉤相幫。
“沒……沒沒,我見是見過,可從來沒打過啊。”姚仁健乍聽一愣,說起這打老鼠,那他可還真是一點經驗也沒有,膽子也不是很大的他瞧見這一幕,心肝脾肺腎也在地震。
接著,姚仁健也加緊催他:“哎呀,川哥你就別猶豫了,使出剛剛的力氣,瞄準了,兩下這鼠精必死。”
“啊呀,不行啊!我佛慈悲,殺生不仁。”說著,秦大川心一慌,腿腳不由得軟了。
“我佛不渡鼠精,你就放心大膽地開殺戒吧!”姚仁健繼續進言。
但此刻,秦大川眼瞅著軟成了一灘爛泥,他趕忙拉來了近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