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悲哀啊悲哀,直到畢業,我也沒有打破千年老二的魔咒。此刻,提著吊瓶的冷靜靈魂早已出竅,內心默默哀悼。
忽地,秦大川發現吊瓶裡的液體再度停滯,不下墜了,於是他的臉好似糊了牆粉一樣,立馬嚇成了一張宣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的手是不是鼓包了?是不是鼓包了?我不敢看,我不敢看!你快點幫我看看,快看看。”說著,他狂捋胸口,心臟眼瞅著就要衝出呼吸道。
冷靜激靈一下回過神來,原來剛剛出神的她手不自覺地放低了許多,以致輸液不下流。見秦大川驚恐萬狀,冷靜用凹眼使勁剜了下對方,真想暴踹他一腳,可礙於他怎麼說也是個病人,因而手只得順勢舉回了高位,緊接著,她冷哼了一聲挖苦道:“你那肥手本來就是腫的,鼓不鼓包有區別麼?沒事啦,看你那副挫樣。我真懷疑那天站在辦公樓下破口大罵的匹夫是不是你!”
秦大川:“那是我一時氣昏了頭,才會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跟現在分明兩碼子事。”
兩人邊鬥嘴邊朝病房的方向走去,苦思冥想的秦大川實在太過難受,掂量了好一會才終於說出了口;“靜科,我想上廁所。”
冷靜瞟了他一眼,狠歹歹地回應:“就你事多,憋著。”
秦大川哼哼唧唧十分委屈:“憋了一路了,馬上就要噴射。”
冷靜氣的沒法趕緊加快腳步:“麻利點,回病房,讓妖兒幫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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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謝行、陳卓乘早班機返京,二人鄰座。見窗外雲海茫茫,波起峰湧,謝行趕緊掏出手機捕捉這綽約無邊的美景。
不多時,謝行眉眼帶笑將手機遞給一旁的陳卓:“卓院士,看看這是什麼雲?”
陳卓點開圖片,笑答:“雲塊較小,輪廓分明,高積雲是也!”
謝行:“嗯,不錯,不過我這手機的畫素一般,拍不出那種夢幻的神話感,恩,回頭買個單反。”
陳卓:“你也愛拍雲啊,知音啊,我硬碟裡存了各種各樣的雲圖,回頭傳給你看看如何?”
“好啊!求之不得!”可剛開心沒兩秒,謝行卻突然皺眉,似乎來了煩惱,於是他決定向陳卓吐一吐槽:“富主任前一陣子突然要拉我去做四維變分,我集合同化做得好好的,哪能說停就停啊!再說了他一做模式的,怎麼突然又抓起同化來了?太糾結了。”
陳卓:“那你拒絕他了?”
謝行:“肯定的啊,不然腳踏兩條船,還不得陰溝裡翻船啊。可我覺得奇怪,韋院不是打算成立新團隊,專門研發初始場嚒?那裡肯定也會涉及四維變分啊,富主任跟著瞎起什麼哄吶!”
陳卓:“呵呵,數值預報主要就模式、同化這兩大塊,富主任兩個都抓了,不就完全掌握了核心技術,韋院想要再分蛋糕可就難嘍,他這麼做明擺著想要先發制人啊,你這麼個天才,大佬們都爭著要呢。”
謝行:“什麼天才,不是蠢材就ok了,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他倆合作不行嚒?這多省事啊?”
“領導之間的事我可說不明白,也不敢說,我們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我不是恭維你,昨天你回答吳教授的提問時,見解相當深刻啊,說真的,這麼多年我還沒佩服過哪個同齡人呢,你是第一個。”陳卓拱手作揖,盛讚謝行。
謝行嘿嘿一笑回他:“哪有,profesrwu的問題正巧之前有人問過我們老闆牛斌,那成語怎麼說來著,拿著葫蘆……畫水瓢,看著小貓……畫老虎。”
“哦,你說的是應該是照貓畫虎,依葫蘆畫瓢吧!”在謝行身邊呆久了的陳卓新技能穩定,當下已經成了職業翻譯。
“對,就是這個。”謝行開心點贊。
“但我還是覺得你很天才!不是勤學猛幹死讀書的那種,而是一點即透,ni的那種。”陳卓不吝溢美之詞,繼續誇讚謝行。
“哈哈,我覺得你才擔得起ni這麼神聖的稱號。”謝行反向贊陳卓。
陳卓:“我哪配稱什麼天才,頂多算個人才。”
“咱們倆都是ni,就別謙虛啦,麼麼噠。”謝行最近學了個新名詞,每當用到,便會眉飛色舞,電得陳卓雞皮疙瘩暴起一身。
而這時,周圍的幾名中年乘客白眼不停地飛來飛去,明顯不爽於這兩人高調的互吹互擂,以及令人作嘔的基情四射。
“對了,你那篇投bas的文章怎麼樣了?有結果了麼?”意識到的陳卓怕驚擾民眾,聲音刻意壓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