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那可真就是心地太狠、心機太深了。
三人面面相窺後,琥珀遲疑反駁道:“不會吧,就算她有些手段,可是那樣要有多狠的心,她一個溫溫柔柔的小女人還沒那份膽量吧?”
倒著看紅樓,就算是高鶚美化了的紅樓結局,王熙鳳是個什麼下場,平兒又是什麼結果。王熙鳳放貸何等機密之事,連賈璉都瞞著,可平兒為什麼會大咧咧的告訴襲人,一口一個她,一口一個怎麼為難,難道她真是不知道襲人是寶玉,是二房的人?等到緊要關頭,王熙鳳的這等作為襲人會說出來賣了王熙鳳,作為忠僕的平兒不可能不知道吧?可她去不管不顧的把王熙鳳這個把柄透露了出去,其目的何在真是讓人費解。
對於琥珀的問題,鴛鴦無奈回道:“膽量是隨著**成長的,她現在是要做好大丫頭,可有璉二爺那樣的人在旁邊放著,我看她想做的大概就是通房丫頭了吧。可等做了通房丫頭一顆心都放在了男主子身上,你們想接下來會是什麼?那當然是使勁踩著二奶奶的名聲給自己做臉,再等以後有了孩子,她能幹出些什麼我都不敢猜了。”
看著三人,再想想襲人、平兒手上那個沒有一條性命,鴛鴦嘆息道:“咱們當丫頭的,說不想被主子看重那是假話。可你不能因為想要出頭就壞了良心,一旦墮落,要人性命那絕對就不會在乎的。”
等鴛鴦說完一直沒開口的翡翠出言道:“我信鴛鴦的話,平兒真能幹出那些事來。”
看三人都望著自己,翡翠痛快解惑道:“二奶奶進門第二天過來拜見,鴛鴦說過平兒不簡單,我聽了就存在心裡一直觀察著。這些日子下來也算是摸出點門道。不知你們注意沒有,樂兒,就是二奶奶四個大丫頭裡長得最好的那個,二奶奶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對安兒、喜兒,二奶奶也沒剛開始和顏悅色了。那天二奶奶過來,平兒她們都留在了外頭,我出去正好碰見璉二爺過來,安兒、喜兒、樂兒就過去行禮,璉二爺身上的玉佩鬆了掉在地上,樂兒湊過去給戴好。我就在旁邊看著平平常常的一件事,樂兒沒耍什麼狐媚子勾引二爺,轉身時看見廊下柱子一閃而過一個淡紫色的裙角,和平兒身上穿的一個顏色,當時覺得是自己眼花了就沒怎麼在意。我從後院回來進屋,安兒三個還是在廊下候著,平兒則在二奶奶身邊伺候,可二奶奶的神色卻有些不對勁。等後來就聽說樂兒捱了罰,說她弄髒了二奶奶的新衣服,本來該打四板子,還是平兒求情才把四板子改成了掌嘴四下。”
有理有據這回翡翠的話算是讓眾人都心思沉重起來,最後還是始作俑者鴛鴦安慰大家道:“行了,別擔心了。咱們四個現在是老夫人身邊的,她平兒就算是再有本事也算計不到這裡來。至於以後,你們四個不是答應了嬤嬤們金陵的婚事,又不待在府裡當差,既然礙不著咱們,管她最後會怎麼耍手段。”
聽到鴛鴦說起金陵鄉下的婚事,三人知道自己又被她取笑了,隨即撲向鴛鴦報仇。三人小聲笑鬧後,心最軟的鸚鵡實在是於心不忍道:“可那幾個丫頭畢竟是幾條人命,雖說沒什麼交情,可咱們就眼看著她們被人算計、陷害?”
琥珀看向鴛鴦提議道:“趙嬤嬤不是你乾孃嗎,要不你跟她透個風讓她提點一下幾個丫頭,最好給你個丫頭找些人家。既然二奶奶忌憚她們幾個,那給她們找門親事二奶奶定然高興。”
翡翠此時也點頭贊同道:“琥珀說的對,這話二奶奶不能說、不能做,可趙嬤嬤是璉二爺的奶嬤嬤頗有幾分臉面。由趙嬤嬤去說解了二奶奶的心頭患,既能救了她們幾個的性命又能讓二奶奶對趙嬤嬤印象好幾分。”
不會因為好管閒事危及到自己的性命,鴛鴦也樂於做這件好事,不過想到有些丫頭的確是就是心高的要攀高枝,鴛鴦放話道:“好,我明天抽空出去一趟和乾孃商量一下。不過要是有人不識好歹非要想著做姨娘,那我也沒辦法。”
聞言三人點頭道:“知道,咱們幾個不過是不忍心看著人白白丟了性命,要是有人不識好歹,那咱們也就當沒這回事。”
鴛鴦這頭忌憚平兒想著讓趙嬤嬤保媒拉縴救人,而王熙鳳的陪嫁王嬤嬤那裡也在想著一樁保媒拉縴的活,不過她卻是給平兒想了這出,看上的人就是趙家老二。
王嬤嬤這
舉動除了削弱平兒對王熙鳳的影響力外,大部分都是實心實意在為王熙鳳打算。平兒的確是好丫頭,可她對王熙鳳太熟悉,甚至知道王熙鳳的所有秘密,這種丫頭留在身邊當婆子、嬤嬤是最好的人選。可要是通房、姨娘,這種能左右主子思想的丫頭,則就是大大不妙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