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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裝著胡蜂的木箱,一閃身出了屋子。

張德才在屋頂四周巡查了一會,不見人影,這才回屋。卻見張德武早已睡死,心中暗罵道:“都甚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能如此大睡”便向凳子坐去,不防屁股底下空蕩蕩毫不著力,心頭一驚,急忙伸手去抓桌子。誰知“嘩啦”一聲,桌子早已散架,張德才悴倒在地,但覺一鼻子的木屑味。低頭細看,不禁駭然變色,原來桌子、凳子早給人用重手法震碎!

抬眼向屋角望去,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自己辛苦半年多從西域帶來的胡蜂,已然給人盜去。當即執劍出屋。直將個全真教鬧得天翻地覆,卻到哪裡去尋找張無忌的影子,口中已將陳友諒的十八代祖宗操了個遍。

張無忌懷抱胡蜂箱,沿著一早向張孫二人打聽明白的路徑,向活死人墓走去。心頭自是快樂無比。

行得半盞茶時分,忽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低頭一看,卻是塊石碑,上面隱約有字。就著清朗的月光看去,見有八字:“此乃禁地,外人止步。”

此時天色尚早,森林之中一絲風聲也沒有,四周寂靜異常。張無忌心中不禁有些犯難,此時上門,未免太早。便將胡蜂箱置於地上,兀自就近而坐。

一輪明月斜懸樹梢,周圍遠遠地掛著幾顆星星,天空異常的清藍。張無忌不禁看得呆住。

過了須臾,便聽得幾聲“嗡嗡”聲,初時張無忌沒有留意。少頃,這“嗡嗡”聲逐漸連成一片,在這清靜的山林夜色中,顯得煞是有趣。這時奇妙的“嗡嗡”聲愈來愈響,似是向張無忌所在方向移動。

張無忌忽然臉色大變,急避起身,凝目望去,一條潔白的雲霧帶狀的東西,正從林中深處向自己飛來。正是那劇毒無比的玉蜂!

張無忌沒料到這楊冰竟如此霸道,心想,我尚未踏入禁區,你便如此對待,這卻是何道理?一時間竟失了方寸,跑吧,有失尊嚴;不跑吧,被這玉蜂螯上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當下將九陽神功運遍周身,凝神站定。心頭對這九陽神功能否抗拒得住玉蜂進攻卻是殊無把握。

卻不料那玉蜂飛到界碑上空,便一字橫開,並不進攻,密密麻麻地排在空中。似乎在監視著張無忌。

張無忌盯著瑩白如玉的玉蜂,心頭陣陣發毛,如果這些小東西一古腦齊上,那卻如何是好?正無計可施之時,忽然聽到“噼啪”“噼啪”的聲響,原來是腳邊蜂箱裡的胡蜂聞到了玉蜂的氣息,正急不可奈地想出來呢。張無忌陡然間有了主意,便運氣將聲音凝成一股線,向活死人墓方向送去:“在下前來拜山,別無他意。請速將玉蜂撤去,否則,在下可要放西域胡蜂了。”

忽聽得林中傳來幾聲瑤琴聲,琴聲甚是緊張,卻見玉蜂突然掉頭,眨眼間飛得無影無蹤。想必主人知曉胡蜂的厲害,急急招回了玉蜂。

張無忌不由得鬆了口氣。忽聞林中琴聲再起,須臾簫聲與琴聲合鳴齊奏,張無忌再不懂樂理,此時已聽出琴簫隱隱含有斥責之意。心中無可奈何,只待見了楊冰之後再作解釋。

但見月色之下,四名白衣少女從林中緩緩而出。每人手中各抱一具瑤琴,待到離張無忌二丈之距方才停下,依舊奏琴不止。樂音婉轉縹緲,若有若無。這四具瑤琴比尋常七絃琴短了一半,也窄了一半,但還是七絃具備。

抱在四位清麗絕塵的白衣少女懷中,顯得極是小巧可愛。

緊接著林中又走出四名黑衣少女,每人手中各執一支黑管長簫,簫身卻比尋常的洞簫長了一半。四名黑衣少女與四名白衣少女交叉而立,四黑四白,相映成趣,甚是醒目。

此時樂音柔和幽雅。在悠揚的樂音之中,從林中緩步踱出一位身披淡黃衫的女子。在她身後二步,跟著一位身穿綠衫的少女,雙手托住一柄長劍。想必這黃衫女子便是楊冰,綠衫少女託的便是她的兵刃了。

張無忌見黃衫女子年約二十七八,風姿綽約,容美絕俗。只是在月色之下,臉色太過蒼白,竟無半點血色,端的清麗絕塵。張無忌頓感自慚形穢。來人正是活死人墓的主人,對張無忌有數次援手之德的楊冰。

卻說楊冰聽到警報,初時並不以為意,只讓放蜂便是。誰知張無忌竟用傳音入密之功威脅說,要放西域胡蜂,才讓楊冰大吃一驚,還以為來了什麼大對頭。此時月光下,看清了站在眼前的竟是張無忌,楊冰沒好聲氣地訓道:“張無忌,你也不小了,行事卻恁地總是這般顛三倒四?”

張無忌囁嚅道:“姊姊,這……這個……”

一個白衣少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