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女扮男裝,口音卻是不改,依然是女兒腔,小二自是留意上了。她如此作為,其實早知張無忌會到此間,這店小二正可傳話。如張無忌不是愚蠢透頂,自當知道該到何處尋找自己。
她離了酒店,直奔海邊,掏出汝陽王號令天下兵馬的令牌,向水軍要了一艘戰艦,一路順風地到了波斯。
趙敏心機靈便,未費周折,順順當當地找到了小昭。
她知張無忌遍尋自已不著,定會來波斯找小昭,那時相見,張無忌定然對自己便會一心不貳了。但女兒家畢竟心軟,怕情郎當真尋不著自已,急壞了身體,便在酒店中留下了提示。誰知這張無忌竟是毫無半分心機,依然如同喪家之犬的在中土瞎轉了數月,這才前來波斯。
張無忌遇事毫無半分心機,大海之上航行,正該將大炮高高架起。海盜見了,自然不敢招惹。誰知張無忌又要自作聰明,將大炮隱蔽起來。這一來正是自惹其禍。
趙敏聽他這一路之來。與海盜相鬥,哪也罷了,誰知他竟魯蠻異常跟馬來西亞的水軍也要一決雌雄,直聽得趙敏一顆芳心驚駭不已。俏臉煞自。
但轉眼卻見情郎好端端地坐在身前,忍不住將張無忌著實奚落了一番。張無忌兀自愧顏難當,囁嚅地道:“我本身就沒你聰明嘛。”
趙敏見他臉頰敷著一層厚厚的藥膏,此時再加上這般窘迫之態,顯得極是滑稽可笑,心中憐愛,語氣便大是心疼地道:“臉上可還疼痛?”
張無忌卻道:“金花婆婆所說的新郎倌卻是何意?”
趙敏大是忸怩,低了頭不再言語。
原來,趙敏自到波斯之後,剛一上岸,便依著明教女子模樣,在街上買了一身白紗長裙穿上,遮了頭臉,又僱了車馬,吩咐車伕道:“到明教總壇。”
明教在波斯流傳甚廣,婦幼皆知,車伕聽了,便不再多問,自駕車而行。不一日到了明教總壇,趙敏依舊白紗遮面,入見教主小昭。
甫一相見,小昭甚覺驚奇。待趙敏用中文報了姓名之後,小昭才屏退眾人,自與趙敏相見。是以整個明教之中,除小昭之外,並無別人知道趙敏的到來。
小昭與趙敏在中土時交往並不甚多,但小昭早已將中土視為故鄉,反將波斯看成異地。它鄉遇故知,再加上趙敏聰慧有趣,兩人竟成了莫逆之交。
大聖王欲興廢立之事,小昭早已知曉。憑趙敏心機,要想替小昭穩住教主之位。也不是甚麼難事。奈何小昭正想找個由頭退位,大聖王此舉正中下懷,是以小昭竟裝作不知,任由大聖王一意胡為。小昭和趙敏早已留好退路,不久便要動身回中土。只是苦了與大聖王意見不一的幾位寶樹王。
智慧、鎮惡、正直三位寶樹王相繼被害,餘下的常勝王正被四處追殺。小昭多方派人尋找常勝王,欲勸他不用再費苦心,卻怎能找得到。
常勝王在波斯明教中武功第一,最是驍悍無比,素來被人欽敬,連小昭也對他青眼有加。誰知前幾日傳來訊息,竟說常勝王被誘入黑沙谷,正欲親自前往黑沙谷援救時,卻有一明教徒前來晉見。
此人正是引張無忌進入黑沙谷的達魯。也算他命大,竟給他七繞八轉地找到了出路。出得黑沙谷之後,念及波斯三使心狠手辣,自己雖僥倖得以出谷,但張無忌乃教主小昭的朋友,波斯三使定要殺人滅口,是以出谷之後,不敢梢作休息,一路狂奔,向教主小昭稟報了情由,以期得以庇護。
小昭和趙敏聞訊大驚。正要前去相援之時,一名侍女接到一隻信鴿,遂前來呈交給小昭。取信拆閱之後,知張無忌和常勝王已安全出了黑沙谷。自忖以二人武功,波斯再無人能為難得了他倆。
原來,俱名寶樹王怕信鴿飛錯了方向,遂放了二隻信鴿。一隻落在大聖王手中,是以才有了陷坑一場戲。另一隻信鴿卻飛偏了方向,到達總壇時。已然晚了一天之久。
小昭和趙敏雖知二人武功高強,大聖王難免又有何奇謀詭計,遂沿途迎去,趙敏扮成一名白衣女侍立小昭之側。千鈞一髮之際,救了常勝王之命。
卻說小昭剛知張無忌到達波斯之時,便稟明瞭母親黛綺絲,黛綺絲笑道:“難得張無忌和趙敏二人兩情相悅,你這作教主的,便成全了他倆,做他倆的主婚人如何?”
小昭道:“孩兒年紀太小,還是母親主婚適宜。”
黛綺絲道:“本教中欲治我失貞之罪之人,何止大聖王一人,母親卻是不好公開露面。”
小昭道:“母親,孩兒知心懷憤怒之人甚多,孩兒想退了教主之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