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下車給路星辰買了杯奶茶。路星辰捧著它,“你真買呀。”
陸溫珩好笑,“不是你要的。”
路星辰:“……”
“行吧。”
總不能直接說,那是他想找個話題,把過於沉悶的氣氛破開。
咬著吸管,路星辰喝了一口,不怎麼甜,是他的口味。
車子重新啟動,路星辰問:“我們要去哪?”
陸溫珩目視前方,聲音沉下來,“九山公墓。”
—
九山公墓遠離市區,臨近郊區。
開了快兩個小時,他們才到地方。
停好車,從車上下來,陸溫珩到旁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白菊,帶著它走進墓園,路星辰一路跟著他。
今天來拜祭的人不多,墓園非常安靜,但因為豔陽高照,沒了陰森和恐怖感。
沿著階梯走到倒數第二排,又向右走到底,陸溫珩停在一個墓碑前。
路星辰站在他身邊,望向碑文,只有簡簡單單的姓名、籍貫、年齡,上面還有一張照片,是一個少年,應該是合照裡截下來的,他的手搭在旁邊人肩膀。少年很年輕,眉眼飛揚,嘴角勾著的笑泛著甜,身上還穿著校服。
陸溫珩彎腰將花束放到墓碑前,安靜看了會兒碑上的照片,神色很淡。
“顧凌是我的高中同學,他是救人去世的。”
陸溫珩說:“他去世那天,剛好是他十八歲生日,那一天,也是他去學校退學的時間。”
路星辰聲音不自覺輕緩,生怕打攪了“睡覺”的人,“他為什麼退學?”
十八歲,應該是高三了。
高三°退學太少見,即便有不得不離開學校的原因,一般也是選擇休學,學籍繼續掛在學校。
陸溫珩視線微凝,“我母親逼的。”
路星辰一怔,猛地轉頭。
陸溫珩聲線平靜,娓娓說:“顧凌的父親在他高一那年,因為犯事進去了,之後他就被霸凌,被排擠,為了保護自己,他養成了兇狠的性格。
他不再學習,開始曠課、逃學、打架、抽菸,成績一落千丈。
我當時的班主任,楊老師不願意放棄他,想要挽救他,哪怕是上個大專也好過只有高中文憑,因為我是班長,又是他在班裡唯一肯交流的人,老師希望我能拉他一把,讓我們做了同桌。”
路星辰理解地點頭,他上高中的時候,老師也安排了班裡成績好的人帶他,希望他能向好。
“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