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輸了兩次,路星辰嚴重懷疑自己的語言能力,同時第一次後悔沒好好上語文課,他不想說話了,又準備撈起被子蓋頭。
“我的手機壞了嗎?”陸溫珩問。
“廢話,你以為你的手機是磚頭?”
陸溫珩眼神閃了閃,撥出一口氣。
沒有錯過陸溫珩這下短暫放鬆,路星辰奇怪地看了他幾眼,手機壞了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嗎?
“你的沒壞。”陸溫珩說。
路星辰眼睛順便變得亮晶晶,他快無聊死了。
“給我。”他伸手,找陸溫珩要。
陸溫珩丟給他,“你讓唐霽買部新手機,然後拿來給我。”
路星辰斜他一眼,“你覺得我像是能到處走動的樣子嗎?”
他剛才下床照鏡子,差點沒給厥過去,癱在床上半天才緩過來。
所以憑什麼陸溫珩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路星辰好氣。
“也對,你是弱不禁風的深閨小姐,”把剛才路星辰的諷刺返還給他,陸溫珩勾了勾唇,“我晚點自己來拿。”
—
門外走廊,季時夏、塗南祁坐在休息椅上。
季時夏時不時起身,繞到病房外面,側耳聽一聽,臉上擔憂的神色一直沒斂下。
路星辰跟陸溫珩就像是天生的死對頭,每次路星辰碰到陸溫珩,就會像炸開所有針的刺蝟,從平時懶洋洋懶得說話的樣子,變得浮躁。
能單獨相處五分鐘並且不吵架,可能性就已經幾乎為零。
而這會兒都快半個小時了。
極限的極限了。
塗南祁倒是氣定神閒,見季時夏很不安的模樣,起身去護士臺,找值班護士要了一杯溫水,回到病房前,遞給他。
看到面前的水,季時夏接過,“謝謝。”
“放心吧,這裡這麼安靜,要真吵起來,你老遠就能聽見。”
話是這麼說,季時夏仍然不放心,“星星有輕微腦震盪,不能激動,也不能受刺激。”
塗南祁笑了聲,“阿珩也一樣,而且阿珩明顯更嚴重,他動作大點就想吐,只能在床上躺著,他那樣,欺負不了路星辰。”
季時夏聽完,回憶了下剛才看到的陸溫珩的情況,眉宇間的褶皺鬆開一些。
這時,“咔噠”一聲,病房門被拉開,陸溫珩出來,季時夏快步到他面前,剛要說話,餘光掃到病房裡的路星辰,意識到不好直接說。
彎下腰,他用陸溫珩才聽得到的音量,“他有沒有欺負你?”
陸溫珩挺好奇的,路星辰和季時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個有錢紈絝富二代,一個勤奮努力的貧困生,怎麼都不像是會有交集的樣子。
可他們又明顯是很親近的朋友。
他開口:“沒有。”
“那就好。”
季時夏站好,轉頭對路星辰說:“陸總,您好好休息。”
頂著陸溫珩身體的路星辰:“……”
不開心!
悶悶不樂的往被子裡縮了縮,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