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嘻嘻笑著,心中卻是暗道好險。他自是不懼那些汙穢之物,只是這東皇通往空間無數,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跑進某一處兇人的居所,被他逮了住,跑來打殺自己?
自見了這諸位聖人,秦辰便愈發覺得自己比之諸界至尊都稍有差距的實力實在不怎的。
看秦辰面色古怪,鏡月又是笑道:“你卻是不用擔心,於世大能對自己的地盤都多有護持,這少了鍾心的東皇鍾卻是進不到他們的地界。”
秦辰驚奇問道:“那這鐘心在何處呢?”
鏡月哈哈笑道,目光在眾人面前掃過,笑盈盈的道:“我持著這東皇鍾,可不就是完整了!”
“啥?”秦辰也是聰穎,一點就透,不覺驚撥出聲。
鏡月這話分明是說,他,鏡月,便是那東皇鐘的鍾心化身而成!難怪那挪移手段施展起來那般神妙非常。
那些聖人俱是眉目一挑,顯然也是不知道是這情況。只是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並不會讓他們怎麼驚奇。
那通天正了正面色,肅容道:“鏡月道友,你參透大道,神器成靈,通天在此恭賀了!”說罷,彎腰一禮。鏡月還了一禮,那通天便又道:“我等來此的意思你自明白,那麼,可該將其中的關礙說與我等?”
通天活了數十萬年,這一口牙齒可是尖利,一個“該”字就將鏡月繞了進去。你合“該”說與我等,若是不說,便是要陷害我等不得成神。
鏡月卻是無意再次爭論,他既然讓諸人進來了,便是存了告知的心思。鏡月微眯了下眼,道:“通天道友如此急切,不若我如今便送你與升神界?”
通天頓時語塞,諸位聖人功力必然是夠了,卻一直無法飛昇神界,這其中必有原由,未搞清楚情況,貿貿然去了,恐怕是要吃虧,說不定還要丟了性命呢。
鏡月偏頭對仙帝諸人說道:“好了,這地方也沒甚藏寶,你們就自退去吧,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與你們無關了。”
鏡月倒也說得客氣,恐怕該是諸人沒那實力參與吧?
仙帝也不言語,便自環行躬身行禮,便走到一旁。
血海魔尊與白骨帝君對視一眼,也自走到了一旁。他們不尊三清女媧,要說畢方,英召該是他們的父兄,然則之前種種,卻是讓他們不願對這二人行禮。
畢方,英召也不在乎,魔尊,帝君二人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修煉途中去掉的無用之物。
后羿望了眼女媧,見女媧娘娘點頭,便與嫦娥走到了一旁。
十少面色複雜的看了看東皇,又看了看鏡月,鬱郁的甩了甩腦袋,便隨玉兔站到了一旁。終是選擇了避開這諸般事務。
剩下的就是秦辰四人與鳳舞兒了。
英召冷然道:“怎的?你以為你有資格與我等議論麼?”
秦辰也是不懼於他,至多不過打殺了自己,況且,他可不認為東皇會袖手旁觀,便是最壞的情況,拼死一搏,也要在這聖人身上咬下塊肉來。
秦辰眯了眯眼,毫不怯弱的瞪了英召一眼,道:“我自是要走,可這裡沒門沒戶,自有鏡月前輩送走我,又不需要勞煩您的大駕。怎的?還非要我站到角落裡,凸顯您的尊崇地位麼?”
英召面色愈發冷了,一股凝若實質的煞氣從他身上緩緩升起,磅礴的氣勢壓的秦辰悶哼一聲,生生被推得滑後半步。
鏡月冷道:“好大的氣派呢!”只見他目中現出兩道神光,只是一閃,英召壓在秦辰身上的壓力便被消去了。
通天不悅的撇了英召一眼,他實在是覺得英召與畢方這兩人實在沒甚資格與自己同為聖人,在他看來,這兩人不過是以旁道而成的暴發戶罷了。然而對於秦辰,他也是殊無好感,一個修為不過方方跨上至尊境的人,卻是口氣不小。
通天略帶譏諷的道:“莫不是鏡月道友看這娃兒順眼,要留下他不成?”
鏡月哈哈一笑,撫掌嘆道:“通天道友修為高明,竟是看出了某的心意呢。”
“啥?”這下,秦辰也蒙了,鏡月還有留下他在這裡?就他那修為,跟一諸聖人混在一起?
不理諸人的驚愕,鏡月徑自揮灑出一道漣漪,攏住仙帝諸人,連上那鳳舞兒,便將這些人挪移出去了。
便聽通天皺眉道:“那女娃也是先天四靈之一,你卻是不留,留這娃兒有甚作用?”
“便有某來為道友解惑吧!”突然,一陣隆隆猶如炸雷的聲音傳來。循聲望去,便見天空中驟現一道金光,金光隱去,就有一人出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