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寶被毀,心神震動所受到的傷害反而是輕了兩分,倒也算是因禍得福。靈臺一清,秦辰定睛一看,頓時有些愕然,他立時就發現了天遊哲琴的異常之處,也顧不得自己新傷之身,翻身起了來,抄起跌落在身旁的檸檬飛劍,甩手扔向了青袍。
青袍一時也不知道秦辰的深淺,見飛劍襲來,就側身躲了開,卻見秦辰一貓身,閃到了天遊哲琴身邊。青袍只是冷笑,他這幻術豈是誰都可以解得的?可他不知道,秦辰可是正牌的靈魂巫師,祭師不過是靈魂巫師的旁系,青袍幻術秀為的確是驚人,秦辰破不得,卻不是沒有辦法幫天遊哲琴一把。
雖然不慎被青袍所趁,天遊哲琴卻也不愧是天一門的精英份子,秦辰雙手成指,分別點在天遊哲琴額上,清心安魂咒灌頂而入,為他們矇昧的靈臺闢出了一點清明。這一點清明,卻逆轉了局面,只一瞬,天遊哲琴就清醒了過來。
見到二人眼神轉為清明,秦辰咧嘴一笑,心神一鬆,猛然咳嗽起來,鼻中更是滲出一道血痕。秦辰可是傷的不輕啊,這一路被紅袍連消帶打,真元力早就耗去十之七八了,再加上法寶被毀,心神震動,又強行動用清心安魂咒,傷勢愈加重了。
這清心安魂咒別看只和道家清心安神咒不過一字之差,效果卻是天差地別。那可是靈魂巫者進階靈魂巫師的標準,最是能安撫受傷的心神,為迷失的靈魂指引方向。
“你到底是誰?”青袍對秦辰的這一手可是驚懼莫名,除卻了白袍老大,他還沒見過誰能如此輕易的就破去了他的幻術。
“沒想到三弟你也在這小子手上吃了虧了啊。”白霧散開,現出紅袍的身影,他似乎跟青袍相交甚篤,毫不避諱自己的糗事,簡略說了秦辰的事,特點點明瞭秦辰會“七鬼鎖神陣”這事。
此時,天遊和哲琴已然徹底清醒了過來,思及方才之事,俱都是心驚膽顫,要不是秦辰意外墜落,此刻這二人恐怕已經肉身破損,餘下兩隻元嬰也要被青袍糟踐了。
“無恥賊子,盡用妖術害人!”天遊面色鐵青,恨聲道。哲琴伸出一臂架住秦辰,緊抿著嘴唇,眼中的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沒想到他竟曉得老四的秘法,當真古怪……”青袍面上的紅肉顫動幾下,猛然仰首望天,卻見三道紅線急射而過,心中一動,頓時有了計較。他瞟了一眼秦辰,還有渾身真元力鼓盪,正要找自己拼個你死我活的天遊一眼,突然對紅袍道:“二哥,恐怕有了變故,我們還是先與大哥會合了吧?”說的是問句,青袍卻是不待紅袍回答,轉身就沒入了迷霧中去。紅炮望了秦辰一眼,也就跟了上去,這兩人,倒似青袍才是兄長頭人。
倆巫師退進迷霧,天遊可就尋他不到了,也就消了拼死之心。要說真跟青袍對決,天遊子也是不免心中揣揣,青袍的鬼門道他可是第一次見到,破解之術更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師兄,你怎樣?”哲琴扶秦辰坐下,關切地問道。
秦辰咧咧嘴,說道:“被毀去了兩件法寶,心神震動而已,死不了。”他沉吸一口氣,盤腿坐好,就將心神沉入紫府,調息去了。
好一會,秦辰才張口長出一口氣,幽幽轉醒,一發力跳了起來。這會他已將傷勢控制住了,小打小鬧還行,衝鋒陷陣就免了吧。
“你們倆傻杵在那裡幹嗎?咦?哲琴,這簪子倒是漂亮。”不知何時,哲琴已經把一頭長髮挽起,結了個道稽,還插了一個白瑩圓潤的長簪。
“這可是首座弟子才有資格佩戴的靈光劍簪!哪隻是好看而已?明心見性,清神靜心,可是一件上品法寶。”幾番無功,還兩次著了青袍的道,讓這位威名赫赫,身份超然的大高手惱怒異常,說話的口氣不免就有些衝了。秦辰也不介意,徑自去勾搭了哲琴的肩膀,嘻嘻笑道:“現在可要全賴你保護了。”
“師兄,我……”哲琴有些臉紅,囁嚅著說不出話。
秦辰糾正道:“你才是我師兄好不好?”天遊子可不管你們小輩誰大誰小,他把眼一瞪,哲琴立刻就斂了顏色,秦辰卻是不管不顧,還衝天遊子呲了呲他的大板牙。
“四師叔祖別惱。”秦辰嘻嘻笑道:“祭師本就精擅人的心理,栽在他手裡,不冤!”“誰有空氣惱這。”天遊子沒好氣地說道:“你說這迷霧,一進來,便沒了東西南北,要怎麼出去呢?”
秦辰把嘴一咧,好整以暇的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況且,一會這些巫師就會忙著聚合我們,到時候是陰謀陽謀,自見分曉。”
“你方才忙不迭的要走,這會倒是自在了。”天遊哼了一聲,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