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季來回來時,正是飯點兒,解瑾年等人正在膳堂。
說起了解三金。
“這解三金最近都沒來礦山,父親,你說他不會是,想著要透過這樣的手段,給咱們一個教訓吧?”
解叔東說起解三金,面上就止不住冷笑,手上筷子一下下搗著碗裡的米粒。
桌上並無人接話。
解瑾年坐在主位,腰桿挺的好像一杆標槍。
他細細咀嚼著,嚥下口中食物才道:
“伯紫,我與王甫寬那廝,已經商定了提親的日子。”
解伯紫正夾了一塊雞肉到碟子裡。
聞言,看著碟子裡那塊肉,輕輕點了下頭,認真道:“知道了,父親。”
解叔東見了,嘴角微微抽了下。
“大哥,你都不問一下,是王氏哪位姑娘麼?”
解伯紫只是用筷子,將碟子裡的雞肉塊順著肉絲分成兩半。
夾了較小送入口細嚼慢嚥。
嚥下再吃另一塊,無比專注,沒再說話。
解叔東:“……”
他正尷尬著,解季來伴隨著一陣風,突然現身。
這才讓飯桌上的氣氛沒那麼尷尬。
解瑾年剛想問小兒子,可是彭城那邊起了什麼變故,他才回來的。
卻被解季來搶先道:“我幫璧姑娘跑一趟。”
解目問道:“吃了沒?沒吃的話,這就叫人給你添副碗筷。”
跑了這一趟,解季來是消耗下了剛才的食兒。
可一看膳堂桌上的飯食,嘴角微微一抽。
“我吃完過來的。”
“到底什麼事?這麼晚了讓你跑一趟?”解叔東好奇問道。
膳堂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是這個。”
說著,解季來自懷中摸出一支玉盒子。
“璧姑娘讓我送來給石師過目。”
“那便給崢石師看看唄。”
此時,一直沒開口的解伯紫突然道:“璧姑娘的原話是什麼?”
解季來聽聞大哥問話,變將解閨璧原話學了。
聽完族長府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一字不落複述崢石師的話不說,還要你描述崢石師的神態?”解叔東一頭問號。
原本解瑾年是想讓小兒子把石頭送去。
如此一來,便道:“阿目,你拿我手令,親自跑一趟,請阿崢過來。”
解目點點頭,放下飯碗雙手接過手令,快步離開。
“季來,你來與我說說,你們在彭城過得如何?”
解季來坐過去,就開始滔滔不絕說起彭城的事。
從那劫道兒的說到六品綠石,再從六品石說到解小姐那做飯的手藝。
且不說他把人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就說這三句離不開一個‘璧姑娘’,就讓解瑾年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莫說做爹的,就是解叔東都看出不對勁,笑著半玩笑問道:“老四,你別是看上人家了。”
卻不料解季來坦坦蕩蕩地認了道:“嗯!”
解族長面色數變,起先,族師沒說那話的時候,他也動過那個心思。
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家這老么。
只可惜,不是他解家沒這造化,而是造化太大,他解家吃不下。
方才,再聽到那六品綠石的事之後,心底是個什麼滋味,怕是隻有解族長自己清楚了。
沉默片刻,他才緩緩開口道:“看你自己本事。”
‘啪’一聲脆響。
眾人循聲看去。
解伯紫彎腰,“筷子掉了。”
恰此時,解目引著手提解石刀玉匣的崢石師來了膳堂。
解季來忙把裝著那塊‘原石’的綠匣拿去給崢石師。
崢石師開啟玉匣一看,便道:“初階一品,現在切?”
解季來忙道:“那就有勞了。”
崢石師二話不說放下手上的玉匣,將之開啟,順手挑了一把最小的解石刀出來。
那動作行雲流水,輕輕一劃,‘石頭’的石殼被切開了一點。
“咦?!”
素來風輕雲淡的崢石師,難得露出一副‘活見了鬼’的表情來。
“怎麼會這樣?!”說著,他迫不及待,一刀將兩個拳頭大的‘石頭’徹底切開。
石皮裡頭只有指甲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