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心機深沉的解伯紫。
解季來一咬牙,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解伯紫面無表情地收了劍,頭也不回,繼續朝著荊地奔走。
然,解季來又回來了。
只是,這次他沒揹著解閨璧。
解伯紫被攔住去路。
解季來就跟蒼蠅似的,讓他厭煩。
只要解季來不靠近,他惡石發揮不了做用,他們兄弟兩個就誰也奈何不得誰。
解季來咬牙切齒問道:“為什麼?”
難得,解伯紫有了回話的心情,“什麼為什麼?”
解季來滿腔怒火,被他反問,仿若燃著的炭火,被一盆冷水澆滅。
“你問我為什麼成為邪修,還是問我為什麼害解瑾年。”
“亦或是,再問我,為什麼廢了你,讓你跟狗似的在地上爬。”
字字如刀。
解季來腳步踉蹌兩步,終是撐著沒在解伯紫面前倒下。
“呵,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解伯紫說這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沒人追來。
“咱們長話短說。”
“我想想,最開始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是從姓安的一次醉酒,對我說的話。”
“那年你覺醒,天賦出眾,他與解瑾年便都喝醉了。
我將他送回去的路上,他說……。
‘紫氣東來,竟是應在最後一子上。
只可惜你其他三個兒子……若是不用風水局強行改命,伯紫或者叔東他們,應該還能再出一個修行者。’
解季來。
你的天賦厲害麼?
當然厲害。
是犧牲了你哥哥們的天賦換來的。
好好用吧。”
“……就因為這?”
“就因為這個?”解伯紫低聲重複了一遍解季來不敢置信的質問,仰頭笑了一聲,“哈!”
這一聲笑,摻雜著二十多年淤積在心底的憤恨。
弟不知兄。
父不知子。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解伯紫也不欲與解季來多廢話。
他道:“滾開。這次算你命大,那丫頭竟真是姓安的嘴裡唸叨的‘天女’。”
“你若還糾纏下去……呵,我便將解閨璧那丫頭是天女的訊息報上去。”
解季來眸子瞪大。
……
解閨璧被解季來扔了半路,這可把她氣的直跺腳。
解季來這蠢孩子!
“你把人當哥!人把你當弟弟了嗎?!蠢成這樣!我看你不是被你哥打壞了腿!是被打壞了腦子!”
因為天辰玉,彭城附近幾條大路都封了。
解閨璧站在寬敞的道路正中,本是四下無人的。
她氣的喘氣都急了一些。
卻聽身後突然傳來‘呵’地一聲輕笑。
她回過頭,正巧看見單手提著長槍,大步而來的吉道天。
“倒是巧。”
“你怎麼在這裡?匪迦呢。”
解小姐瞪著鳳眸,“我也想問你,這也太巧了,我都要以為你這是跟蹤我來的。”
吉道天又是一聲輕笑,他解下腰間的酒葫蘆,抿了一口道:
“正巧遇上你,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解閨璧也道:“你來的正好!解伯紫是邪修!他要劫天辰玉!”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各自說完,解閨璧眨巴了下眼睛,“你找我?”
吉道天認真地點點頭。
“做什麼?”
吉道天正色道:“帶你走。”
解大小姐一臉懵:“去哪?”
吉道天抓起她的手,淡淡道:“藺地。”
後知後覺,某人這是打算強行擄人的解閨璧:“!!!”
土匪!
你這是劫姑奶奶劫上癮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