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年關。
街上的的小商小販生意都興隆了起來。
藺地首府一家茶樓,說書先生一拍醒木,發出‘啪’地一聲脆響,引起滿座茶客停了閒聊,抬頭看他。
“話說一月前,宮地無敵君升龍成功。”
“橫掃六家……”
這說書先生剛說道這裡便說不下去了,臺下茶客冷笑一聲,穿著灰色衣袍的人‘啪’地一聲就摔了杯子,高聲道:“說書的,你來說說,宮家的宮無敵橫掃了哪六家?”
他那一桌,倆張四方桌拼一起,坐了七個人,各個都是穿灰色衣裳的。
語畢,與那人同桌之人‘嘭嘭嘭’砸起桌子來。
說書先生冷汗都下來了,卻還強撐著麵皮,好脾氣道:
“這六家當然是司寇、厲,熊、東方、荊……還有這最後一家嘛,自然是那宮無敵自家人,在場的宮氏大長老當場就撅過去了。”
聞言,茶客們鬨堂大笑。
一場書,也就說個兩柱香。
時間一到,說書人收拾好小包,起身謝過各位大爺的賞錢,便匆匆趕去下一場。
這一場結束。
茶樓的夥計端著一個托盤,挨個桌的走了一遍。
跑堂的夥計也不說話,把托盤兒往茶客面前一放,有的桌兒客人會扔個空杯子上去。
這空杯子每個桌兒上都會有。
一般伺候茶水的夥計不會往這杯子裡倒茶。
杯子底兒有個記號,每桌兒的這個記號都不一樣。
挨個兒走過一圈,到了最後一桌兒。
這桌兒上就坐了一個人。
淡粉色的衣裳,披了個白斗篷。
在茶樓裡,這人兜帽也拉的很低。
就是那種看一眼就覺得很可以的人。
這人伸出白玉一般的纖纖素手,將桌兒上空杯子放在夥計托盤上。
茶夥計瞅了瞅這位‘神秘’的客人,又瞅了瞅自己托盤兒上的空杯子。
“這位客人,您方便把兜帽拉開,讓咱看看麼?”
白斗篷人微微搖了搖頭。
茶夥計皮笑肉不笑道:“那您見諒,咱們這兒新規距,不露臉不讓進。”
這一句話可把一隻默然不語的白斗篷惹急了。
便見那白皙的小手兒猛地一拍桌子。
‘嘭’地一聲響。
“憑……憑什麼?”
這人聲音煞是好聽,哪怕是嗔怒,也跟脆鈴聲兒似的。
夥計木著臉轉身就走出茶樓的門口兒。
這會兒不少茶客已經看過來了。
夥計單手從門外拖進來一個大木板。
模板上貼了一張畫像,畫像上是個美麗的少女。
只是這少女頭像旁邊寫了一行字:小本經營,謝絕此人入內!
“東家說了,我要是再擦不亮自己的狗眼,把姑娘您放進去,我就得收拾鋪蓋卷滾蛋了。”
“姑奶奶,您高抬貴手,要不去隔壁家碰碰運氣。”
“您要是能把隔壁家幹垮,我們東家沒準兒一高興就願意讓您以後一個月來一次了呢!”
聞言,白斗篷的姑娘氣的當場掀了兜帽,站起身怒瞪店夥計:
“你們隔壁也是這麼說的!”
“那咱也沒轍了,咱整個首府的賭石茶莊,都讓您給整怕了,要不,您去別的城鎮看看?”
解閨璧鳳眼兒圓蹬,“姑奶奶要是出的去城,還跟你廢什麼功夫呢?”
……
今兒出這一趟門兒,又是‘顆粒無收’。
解小姐看著飯統1%的能量就惆悵。
為了給耗盡能量撈了自己一條命的飯統,她這一個月在藺地撈石頭撈得有點兒狠了……
能到整條黑市賭石茶莊把她拉黑的地步。
這也是藺地定都以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件‘豐功偉績’了。
想起這件事,解小姐就氣的牙癢癢。
再見吉道天那個忘恩負義的貨,她非%#!
走出茶樓的解閨璧雙手用力撕扯著白斗篷,全當這斗篷是吉某人了。
她剛走出黑市的賭石茶樓街。
就瞧見前面圍著人,裡三層外三層,吵吵嚷嚷的。
解小姐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呢。
就見從她身後‘唰唰’地竄出兩道人影。
兩人皆是一身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