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尾站的人無奈輕輕搖頭,“道兄越來越會偷懶了。”
說吧,他手腕一翻,拿出一杆長槍。
‘飛來’的玉甲大漢重重的砸落在竹子正中,一腳踩碎了棋盤。
棋子‘撲簌簌’落水。
長竹更是猛地一沉。
而竹首、竹尾的男子早已先一步,輕輕一踏,借力上了半空。
“丫丫個呸!老子不殺無名的鬼!兩個龜孫兒還不報上名來?!”
手持長槍的男子騰空一翻,微微搖頭,“……熊地的這張嘴。”
另一人冷笑道:“欠抽。”
只聽‘呼呼’風響,卻是手持長槍的人舞動長槍,帶起獵獵風聲。
槍尖自上而下,竟是一招蛟龍入海,直戳大漢天靈蓋。
熊氏大漢怒吼一聲,“無名鼠輩!”
雙臂交叉擋住頭頂,用小臂上的玉甲抵擋槍尖。
然,長槍銳不可擋。
與大漢的玉甲相擊,擦出火花,發出刺耳‘嘶嘶’尖響。
玉甲未碎,但大漢足下的竹子卻是扛不住了。
‘咔嚓’一聲,自中間二段。
熊氏大漢猝不及防落入水中。
然,那使槍的男子,長槍照著水面猛地一紮。
才落水的大漢嚇得忙一猛子紮下水。
但拿長槍的人只是借長槍戳在水面的力道,再次騰身而起。
熊地漢子再水中除去了玉甲,他再浮上水面上時,便聽那拿槍的漢子云淡風輕道:
“可笑,我聖教之人形式,從不更名改姓。”
大漢眼皮一抽,頓時覺得自己額心的啟靈玉涼颼颼的。
“奶奶個呸的!竟是邪修崽子!!”
戴暴戾鬼面的男子:“……”
痛苦鬼面男子輕笑一聲,“哈。”
聽見這聲輕笑,剛剛爬上船的大漢面色數遍,最後憤然怒吼:“你個孫兒莫不是騙你熊爺爺?!”
回答他的是飛投而來的長槍。
長槍直擊他額心啟靈玉,嚇得大漢‘噔噔噔’連退數步護玉。
然,那長槍卻猛地一抽,消失在厚重的濃霧中。
大漢面色都快變成他頭頂皮弁的顏色了,怒喊一聲:“淦!宮地的槍法!你兩個是宮家的縮頭王八!!”
這次,痛苦鬼面的男子沒出手。
一直在旁邊負手站在斷竹上看熱鬧的男子聲音發寒,“找死。”
他話聲落,一掌出,直擊不斷被驚濤駭浪拍打的船隻。
一掌下去,竟然將整隻船拍散了架。
一隻只玉箱沉水。
船上的大漢忙潛水去撈。
只有領隊的漢子,浮上水,面上帶著活見了鬼的愕然:“段家的擎天掌?!你們是段家餘孽?!”
持槍的男子慵懶道:“蠢。”
“都說了,我們是聖教之人。”
語畢,他擲出長槍。
熊氏那漢子有心想躲,但卻被暴戾鬼面之人纏住。
電光火石間,長槍‘噗’地一聲扎入胸飾大汗小腹。
將整個人帶入江水中。
水上泛起一片嫣紅,漢子卻是再沒浮上來。
暴戾鬼面之人開口道:“怎麼還留了活口?”
修長的手將痛苦鬼面取下,露出吉道天那張極具‘個性’面容,他‘沖天眉’微挑,“自然是為了攪渾水。”
然,他卻不知道,百里之外……
一身形修長的男子,手持長劍走過一片屍山血海。
他足上長靴已然被血染的看不出原本顏色。
一隻手掙扎著攥住了男子的衣襬,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手印。
男子頭都不低,抬手,斬劍。
地上那沒死透的人,便被生生砍斷了一隻手,連慘嚎的力氣都沒,便昏死過去。
此人,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好似一潭死水,了無生機。
卻是解氏大公子,解伯紫。
他挽了個劍花,甩去長劍上血水。
抬腳踢開一隻橫倒在地的玉盒。
無數綠石‘咕嚕嚕’滾了滿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