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找解閨璧,藺吉道齊急召已歸順藺國的東方家堪輿師覲見。
推演何人綁架太子妃,亡一堪輿師。
再推演太子妃如今所在,又亡三人。
最後,堪輿師只得拐彎抹角推演何方大凶。
餘下數十名堪輿師都得出東方大凶的結論。
藺吉道齊拿出地圖,眸色深沉,遙指熊地道:“起兵,伐熊。”
藺國再興兵戈。
這次藺人兵分兩路,一路北上繼續攻打苟延殘喘的司寇,另一路東征討熊。
太子駕輦就在東征的隊伍中,但讓人起疑的是,行軍途中太子從未走下過駕輦。
如此一來,司寇之地便慌了。
藺吉道齊會不會其實藏身在攻向司寇之地的藺軍之中?
司寇之地立即傳訊與熊地,請求山熊相助。
如今剩下‘抱團取暖’的只有三地。
不管私下結盟時說的多肝膽相照,真到大難臨頭時,只得各自飛。
熊河武拒絕了司寇之地的求援。
荊家丟車保帥,選擇全力救熊。
整個司寇之地沉浸在絕望之中。
面對成片的黑色旌旗,城池上司寇一族的追隨者心生絕望。
與先前藺道成所率的百城聯軍不同,如今再一次攻到他們城牆下的,乃是藺吉道齊親衛。
被三位太保率領的玄衣衛與墨鎧衛。
司寇之地並非沒有善戰之將。
只可惜,司寇大君自以為用‘養蠱’的辦法,能培養出最強的繼承者。
放任幾位公子爭權奪利,相互戕害,以至於如今兵臨城下,他無善戰之將,亦無善戰之兵。
司寇非厲,面對藺人兵臨城下,也沒有幾座開城門投敵的城主。
司寇之地的第一戰打響了。
十三太保吉吉陣前戰下守城城主項上人頭,守城之兵軍心潰散。
依附司寇家的小氏小族率先投兵受降。
如此一戰,重頭到尾都沒有見到藺吉道齊的影子。
然而,三位太保出手,並未讓司寇家的局勢緩和到哪兒去。
相反,熊地受到訊息後,卻空前戒備了起來。
藺吉道齊不在司寇那邊,那便只能前來攻熊!
熊河武於饕餮樓,他拿起塵封已久的剖牛刀,殺五畜祭拜山熊。
此前,山熊被萬獸山山神撕扯掉的前肢還未恢復。
熊河武提著一缸酒,盤膝坐在山熊面前。
四名熊地大漢抬著一樽巨大四方酒盞上來。
酒樽落於山熊面前。
熊河武提起酒缸,與山熊碰了碰。
“藺人攻來了。”
山熊抬起頭,看了看西北方。
熊河武道:“這次並未看見山神。”
山熊低下頭,‘吧嗒’地用舌頭舔了一口木樽中的酒水。
“若……熊地氣數到此,熊神可改投萬獸山。”
“嗷吼!”回答他的是山熊一聲咆哮。
熊河武的髮髻都被吹散了。
他提起手邊的酒缸,‘咕嘟咕嘟’灌了半缸下肚,“那邊戰!”
……
翌日,藺軍越過北川河。
北川河東便是熊地第一到防線,鱒城。
藺人剛渡河便見有個胖老頭領著上千修士,不持兵器不穿甲冑站在河畔。
不多時,滿臉堆笑的胖老頭便被帶到了寶輦前。
七頭合合獸打著鼻響。
車上半晌無聲,胖老頭卻依然對著寶輦行了大禮。
“北川河東王氏,願投太子,效犬馬之勞!”
守在寶輦旁邊的狼邪嗤笑一聲,“胖子,要追隨咱家爺的人多了去了。你是誰,你說追隨就追隨?”
胖老頭面上堆著的笑意不減半分,“老朽是朽木,追趕不上太子爺的步伐了。但老朽犬子今年問鼎龍鳳榜第九。”
聞言,狼邪來了興趣,“帶上來開看看。”
王甫寬立即轉身招手。
不多時,一玉樹臨風的年輕男子走了上來。
狼邪嚼著一塊異獸肉乾,微微揚起下巴道:“露一手看看。”
年輕男子也不吭聲,只是直接亮出了血玉弓。
看著他的弓,先前還是閒散坐著的狼邪,神情一肅坐直了身體。
“好漂亮的弓,如此戰武,也就昔年的無敵君可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