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就是……
本相的話說到一半,聲音突兀消失。
三顆頭再次更替位置。
惡相頭到了正中,祂睨著藺吉道齊,怒其不爭。
來!戰一場!
吾若勝,你成道!
吾若敗,你便隨心所欲去罷!
惡相一直是藺吉道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籌碼。
如今突然‘倒戈’,太子爺倒是面上沒有半分驚訝。
他手腕一轉,墨劍浮現。
抓住劍柄,藺吉道齊轉手就是一揮,直直斬向惡相。
……
這邊,異常天相幾乎驚動了所有人。
熊地立馬讓自家的大供奉推演天機。
毫無意外的,熊地的大供奉當場暴斃。
這樣的情況,熊河武是見過的,還不止一次。
只要跟藺吉道齊沾上關係,堪輿師十之**都是這個下場。
熊河武抬頭眯眼看天。
“藺軍現在何處?”
“回稟大君,藺人如今就在蚌陽城駐紮。”
熊河武猶豫再三,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點十名三境,隨我探藺。”
聞言,那熊氏子弟都傻眼了,回過神後忙勸阻道:
“大君,萬萬不可!就算要探查,也不能是大君您親身前往!”
熊河武側過頭,虎目一瞪,道:“機不可失,也許,這是斬去藺吉道齊最後一次機會。”
看著那一隊火速出城的人馬,熊蓋天覺得他老子被藺吉道齊逼瘋了。
他齜了齜牙,轉過身幾個跳躍,下了十八層高的饕餮樓。
饕餮樓下都是菜園子。
一般,沒有修行資質的熊氏子弟便在這菜地中耕種。
熊蓋天溜達了兩圈出來,衣襬一兜,上面便放著許多瓜果蔬菜。
他乾脆找了一處樹蔭下,盤腿兒一坐,拿起一個水靈靈的嫩茄子,‘咔嚓’一口咬下去小半個。
熊蓋天兩個腮幫子鼓囊囊的,嘴裡含糊不清說著,“老古董……就是覺得跟道齊兄低頭丟面子……”
“裡子都快沒了,你還在意個屁的面子。”
咔嚓、咔嚓。
他三下五除二幹掉了一個茄子,拿起一條黃瓜,‘嘎嘣’一聲撅成兩半,正要吃,突然被一巴掌糊在後腦上。
嘴裡還沒吞下去的碎茄子都噴出來了。
他回頭,便瞧見一個高大的漢子牽著一頭耕牛,憨憨地站在他身後。
“欸!牛哥你幹啥!打傻了咋辦?!”
被叫做‘牛哥’的漢子憨憨一笑,將牛拴在後面的樹上,他走過來蹲下身,拿起熊蓋天手上的黃瓜,‘嘎嘣’咬了一口。
“又偷菜,咱種的快趕不上你偷得了。”
熊蓋天咧咧嘴,“趕緊吃吧,我怕晚了就吃不上了。”
蹲在熊河武身邊的老牛吃著黃瓜,望著天,半晌才道:“聽說藺人打到附近了?”
“哎,到蚌陽了。”
“哦。”
‘咔嚓’,‘咔嚓’,幹掉半根黃瓜,牛哥把黃瓜屁股扔給身後的耕牛,又問:“你爹今兒個還要菜不?”
“這幾天地裡的菜,大半都讓他要走喂熊去了。”
“在這麼喂,人該不夠吃了。”
聞言,熊蓋天擺擺手,“我老子出城作死去了,你不用擔心他禍害你的菜園子了,哥。”
“哦。”牛哥悶悶地應了一聲,而後站起身,對熊河武擺擺手,“時候不早了,我回去燒飯吃了,你也早點回去。”
“哪家的少族長跟你似得,一條到晚不是貓樓頂上聽自己老子的牆角,就是下菜園子偷雞摸狗的。”
熊蓋天被臊的臉有些紅,“誒誒誒!哥我不要面子的嗎?”
牛哥牽著耕牛離開,回到自己的小茅草房後,他關上門,躡手躡腳走到床鋪,直接推開床板。
床板下是空的,修了石階。
順著石階盤旋走下,便是一座地宮。
進入地宮後,牛哥摸出一面丑牛面具,‘啪’地扣在了臉上。
遮擋了那一張憨厚老實的面容,自有些森然的丑牛面具上,只看得見一雙黑黑沉沉的眸子。
“上使!”把守在下面一隊鬼面使對他行禮道。
丑牛揹著手快步離開。
不多時,在一座富麗的地宮之內,已經靜靜坐在這裡不知多久的聖女與生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