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便到了宮地玉康城外。
上次意外來到這邊時,正是藺國伐宮時。
正座輝煌宏偉的硃紅色玉康城,被燃燒的戰火點燃。
今朝再看故地。
往昔,那座滿城盡帶宮色的首府,今朝已改換藺色,遠處看,便覺莊嚴肅穆。
解閨璧進來後便套上了一襲白衣。
藺地在宮地西北方,想過去就要找租賃異獸代步的驛站。
所幸前不遠就是玉康。
直到走到玉康城門處,都無人攔住,這讓解閨璧感到了不安。
照理說,就藺吉道齊那‘百密無疏’的性子,如此重要的兩界通道一定會掌握在自己手上。
但為何行至玉康,都不見半個藺人攔住?
解閨璧微微垂頭,朝著玉康城如今被漆成墨色的城門走去。
守城的甲冑修士已經從宮人換成了藺人。
來往的入城的人要麼拿出身份玉諜入城,要麼繳納一筆入城費。
解閨璧身上沒有藺刀,只帶來了一些能量翡翠。
眼看著就要到大小姐了,她的手伸入腰間的小布袋中,不動聲色地將石師的氣刃附著在食指。
手指輕輕一劃,便切掉了一塊珍珠粒大小的翡翠。
輪到解閨璧進城時,她便將珍珠粒大小的能量翡翠攥在手心。
輪到大小姐時,守城的甲衛例行公事盤問道:“從哪裡來?進城何事?再城內逗留幾日?”
解閨璧先前留意了前面幾人的答話,此時沉著應答:“一山野遊醫,沿北川河遊歷至此。今欲往定安城一行,便想入城尋驛站租一頭代步的異獸。”
守城的人聽罷非但沒有放行,反倒戒備地看向她,“去定安何事?”
解閨璧便道:“有一故友在定安,走訪故友。”
聞言,守衛神色稍緩和,“你此前約莫在山野之中,不曾聽聞,定安已然封城了,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解閨璧抓住機會便多打聽了幾句。
“封城?誒呀,我那朋友有一些老毛病,我每年去看他便是送藥過去。”
“您可知何故封城?封多久?”
說起這個,守城的守衛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能是什麼!
害!
你這白衣也是,打探那麼多作甚?交錢,走走走。”
解閨璧將視線切好的綠石交出,被找了一些藺刀,如此才過了城門。
定安封城,多半跟藺吉道齊回來有關。
她心下著急,但也只得先找個地方下榻,而後再慢慢打探。
然,又轉過一條街的解閨璧,隱隱約約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著她。
大小姐假裝沒有發現,又轉過一條街,尋了一處無人小巷進去。
轉進小巷,解閨璧就迅速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了玉宮刀。
這柄神兵自換取後便一直在揹包中‘積灰’。
解閨璧攥著刀柄,守在轉角處,待那腳步聲一近,解閨璧一刀劈下。
“娘嘞~~!!”誰知熟悉的聲音傳來。
解閨璧立即收住刀勢,刀刃劈在那人兩腿之間,如地三分。
這要是收手晚上一點兒,怕不是這人就要成刀下鬼了。
“您這……”地上的少年人齜牙咧嘴。
“摘星?!”解閨璧驚呼一聲,忙拔起玉刀。
少年人一身墨色長袍,標準的墨衣衛打扮,手上持著一副畫卷,上面的畫的女子正是解閨璧。
畫像惟妙惟肖,
摘星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收了畫卷。
解閨璧忙問:“定安封城了?到底怎麼回事?”
摘星猶豫道:“我也不知道,小姐是從城外過來的吧?
城北那裡,一旬前,太子歸來後佈下重兵把守,根本不讓人靠近。
但,前幾日,先是傳來定安封城的訊息,接著,那些殿下的親兵就都撤了。”
“上旬,殿下回來時,特地召見我,說若是在這城裡見到畫卷上的人,便替他傳一句話。”
摘星輕咳一聲,學著藺吉道齊的口吻道:“‘逾期未歸,實屬瑣事太多,阿璧不用擔心,回去等我。不出月餘,我定安然而歸。’。”
解閨璧聽完斂眸,沉思片刻,她抬眸盯著摘星,“回去斷無可能,你當真不知太子那邊出了何事?”
摘星嬉皮笑臉的模樣漸漸斂去,“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