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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聽後便問:“你知道他的身份麼?”
解伯紫嗤笑一聲道:“咱們這裡十二生肖使相互都不知道底細,你覺得我會知道麼?”
沈沉便道:“你若有門道,不妨去查查,方才那段時間裡,都發生了什麼大事。”
“怎麼?”解伯紫微微蹙眉,不解地問道。
“這件事,多半跟他的真實身份有關。
你既然生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多知道一點,便是多一分把握,不是更好?”
解伯紫端起茶盞,與之碰了碰杯。
他力道略大,茶盞內的茶葉灑到沈沉的杯中少許。
“我果然沒看錯人。”
沈沉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杯盞,笑的雲淡風輕,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如此,解伯紫才飲下杯中茶水。
……
藺吉道齊闖入太和殿。
藺王正安撫殿上諸城主。
這裡大部分人在上一戰中損兵折將。
藺吉道齊突然闖入,直接讓先前還愁苦一片的大殿,瞬間陷入了死寂。
王座之上的藺天行眼角狠狠一跳。
他盯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藺吉道齊,目光滿是森然,連覆在王座扶手上的手背都繃起了青筋,模樣看著甚是駭人。
“你還來作甚?”藺天行開口,聲音又低又冷。
殿下諸公交換眼色。
藺吉道齊踏入修行道路至今,無敗績,乃是藺人心中不敗的神話。
如今,荊地一戰,他敗了,神話終止。
眾人再打量這位太子爺,目光中便多了幾分審視。
“殿下,傷好些了?”
說話的是衡城城主,她目光是真真切切帶著幾分擔心的。
藺吉道齊掃了一眼,並未作答,他撩起眼皮看著藺天行,“我來是通知你一件事。”
“事不過三。玄衣衛為其一;攻荊為其二;她的事,為其三。”
“大君,好自為之。”
說罷,不管王座上的藺天行氣成了什麼樣,藺吉道齊轉身就走。
朝辭便在殿外等候。
“反了!反了!無君無父!孽障!”
‘嘭’一聲巨響,藺天行直接掀翻面前蟠龍案。
他拔出身邊侍衛的佩劍,大步衝出太和殿。
殿上諸公哪裡見過這架勢。
獸城城主與衡城城主聽出太子話中不對,面色大變,忙上前攔住暴怒的藺天行。
朝辭已經飛上天空,藺天行對著朝辭,就要將手上的玉劍擲出。
“不可!王上!”獸城城主一條手臂,將人拖住。
天上,藺吉道齊冷眼掃來。
“父”與“子”隔空對視,卻相對無言。
對上那雙黑黑沉沉的眸子,藺天行心中怒火中燒。
這個孽種!
吉祥天女留給他恥辱!
既然不能好好當藺人的一把“劍”,那還留他作甚?!
“廢太子!寡人要廢了他!聽到沒?廢了他……”
這句話迴盪在太和殿之上,滿殿諸公如遭雷劈。
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獸城城主當場跪在地上:“請王上收回承命!”
隨後是衡城城主,“王上!不可!”
此時此刻,殿內諸公才反應過來,這事情怎麼突然就跟發了瘋的合合獸一般,一發不可收拾了。
藺吉道齊睨著藺天行,神色淡淡,似乎早就料到事情最後會走到這一步。
又或者,當他衝入太和殿時,便料到如此結果。
他本想如此離開。
但心底始終有一個聲音。
那聲音在他耳畔低語。
你自己說過的話忘了嗎?
你不給,誰也奪不走你的東西!
藺吉道齊眸色時而黑中透紅,時而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如此,幾息後,他漠然收回了視線,輕輕拍了拍朝辭側頸。
“走。”
藺天行看著藺吉道齊如此離去,氣的雙眼發黑,頭昏腦漲。
他踉蹌兩步,‘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黑血,整個人昏了過去。
“王上!”
“王上!”
殿上諸公驚呼。
……
解閨璧沒想到藺吉道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