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鷹娜忍不住,張開櫻桃小嘴兒,叭叭叭說了起來。
“他與殿下說只要玄衣衛,結果您剛來了這邊,他卻上書大君,胡說一通!忽悠的大君頭重腦輕的,就同意讓他帶軍攻打荊地!”
“我們自然當場反駁,他明著上書大談用兵之事,誰還看不出,他這是要染指殿下的兵權?
我們說的句句在理,卻被大君斥責!”
“這咱們暫且不說,但殿下!這荊家是您下令最後動的!”
“他這不是擺明了跟您作對麼!”
阿鷹娜說話又急又快,跟炒豆子似得。
藺吉道齊聽著,一言未發。
七太保藺天青道:“真正的問題是,這廝狗屁不懂,瞎指揮!這是讓兵將們去送死!”
荊氏看似是醫修鼎盛之家,但卻與其餘幾家交往甚密。
所謂牽一髮動全身……先打荊家實屬不智。
“誒!氣人的是大君竟然準了!”
“殿下,您能做出兄友弟恭的樣子來,咱們可做不出!”
二太保藺道喬道:“關鍵時候,您看出誰是咱們這裡的‘叛徒’了吧?
你瞧!老大他從頭到尾一個屁都沒放!嘿!這可是您平日最倚重的人!”
阿鷹娜、翡迦:“……”
阿犬微微抬眼翕了翕鼻翼,而後又小心瞧了瞧殿下此刻的表情。
只見,藺吉道齊依舊是那副安靜的模樣傾聽。
解閨璧無言地看向‘耿直’的二太保。
這真是好心攔不住作死的鬼……
藺吉道齊終於開口,淡淡道:“道天忠於大君,此事無可厚非。到是你們,抗命不遵,打下來的軍功多半會被削。”
暴脾氣的狼邪道:“送死的仗,有甚好大?殿下!您一聲令下,咱們帶著兄弟們跟您來這邊,開拓疆土!
重新建立新國便是!”
解圭和剛下班回家,一回來就聽見這麼刺激的話,嚇得他‘滋溜’一下,直接滑了一跤。
響動引起眾人回首。
他捂著屁股站起身,哀怨地看向藺吉道齊,“姐夫,不是說好不打的麼?”
藺吉道齊面無表情道:“你聽他胡言亂語。”
他回過頭又道:“獸城與衡城兩城城主如何反應?”
小白道:“獸城城主當時似乎也要反對,卻被衡城城主一個眼神按住了。”
“哎!當初守護殿下升龍,獸城的胳膊被砍了,莫非他腦子長在被砍的胳膊裡?一起沒了?”吉吉忍不住吐槽道。
一直沉默聽著的解閨璧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不是已經開始執行二十等軍爵的制度了?”
眾人被問的一愣,還是阿鷹娜輕聲回答,“是的,小姐。”
解閨璧道:“我想會不會是這樣的可能……”
藺吉道齊輕輕捏了下她的手,“但說無妨。”
解閨璧道:“你們大君……還有什麼獸城、衡城的城主已經看到了二十等軍爵的弊端。”
“他們想借著這一仗,磨損掉一些人……”
她說完,小院鴉雀無聲。
所有人齊齊看向藺吉道齊。
太子聲音淡淡,“去撈自己看中的人罷。”
說完,他便不再說了。
……
除非翡迦與阿鷹娜,其餘眾人匆匆離開。
大小姐心情沉沉的。
她藉故跑去做飯,藺吉道齊輕輕一嘆。
阿鷹娜猶豫道:“殿下,當真放權?”
藺吉道齊揹著手,賞著池塘荷花道:“可見到藺道成?”
阿鷹娜點點頭,道:“在普通人中,的確算是人傑了。”
藺吉道齊垂眸道:“翡迦,你覺得藺道成是什麼樣的人。”
翡迦想了想才道:“急功近利。笑面虎。”
藺吉道齊微微頷首,“那便看著便是。”
阿鷹娜忍不住問道:“殿下,當真不過問了?”
藺吉道齊斂眸道:“原本打下這天下,我也無甚興趣多管,本想傳與道繡。豈料……”
他放眼看向滿池荷花,“我手上的東西,不要了,可以給他。”
“但我不給,誰也不能奪。”
……
十二太保回返後,大鬧一場,各自摘出了自己看中之人。
總算是在出徵前,保下了一批人。
藺軍中逐漸也有人發現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