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訊息是發了出去,但卻好似石沉大海。
聯絡不到吉道天,大小姐這邊就開始胡思亂想。
這一天過去,解閨璧卻覺得好像度日如年。
眼看著到了第二天,大小姐就把解牛他們全趕出去打探訊息去了。
大小姐在小院坐立不安的,身為過來人的柳婆婆見了,拿了個篩子,坐到了大小姐身邊,一邊篩穀子皮兒餵雞鴨,一邊兒跟她聊起來。
“丫頭,你這……是不是瞧上那個叫啥太保的小夥子了?”
解閨璧心裡火急火燎的,“婆婆!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說這個!”
柳婆婆只微微搖頭:“你這孩子也是作。”
“先前看你倆眉來眼去的,還以為要成好事兒。”
“可,吵個架,你就要去荊地,不理人家。”
“那人家為了討你歡心,不就得鋌而走險了?瞧,這出了事兒,就問你後悔不?”
一說這個,解閨璧眼圈兒就紅了,有的話,她誰都沒告訴過。
如今正焦慮萬分,又是對著年齡大的長者,她這心裡的委屈,瞬間酒憋不住了,“可我想回家啊!”
說著,她的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不是個輕易會哭的。
柳婆婆見她突然哭了,手上的篩子掉在了地上,引得雞鴨亂飛爭食兒。
“誒誒!婆婆的錯兒,不該說你。”
“咱想家了就回去,現在府上是目公子做主,他那麼護著你,咱們回家,不在這兒待了!”
解閨璧哭的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
看著哭起來的駕駛,解鷹怕不是隨了她。
“婆婆你不懂……”她哭的直抽抽,肩膀一聳一聳的,“我要回去,他能跟我走麼?”
“沒有未來,我招惹他幹嘛?”
“他要地位有地位,要修為有修為,找個什麼樣的姑娘不行?”
“我……嗚嗚嗚……”
“我沒想害他的……”
柳婆婆趕緊過去,抱著大小姐,“不哭,不哭,哎……你這丫頭,還以為你長大了,可別讓解鷹看見。”
“到時候你姐弟倆一起哭,老婆子得讓你倆吵死了。”
去黑市打探訊息的人回來,確實沒聽到半點風聲。
想來也是,藺吉道齊也說了,這是藺地的絕頂機要。
如何讓旁人知曉?
卻不料,這訊息到底還是打探到了,只不過,卻是從晚飯時候回來的解鷹,口中聽說的。
“姐姐!姐姐!”
一進門,解鷹就一路跑,直到跑到解閨璧跟前兒,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打探到了!”
“吉、吉大哥被革職了!”
“黑蛟服也被除了!”
“還,還被罰了一千鞭!”
“他原先是住在內府的!如今少君他還把人趕出內府了!”
這每句話都跟重錘似的,一下下鑿在大小姐的心坎兒上。
“他……那他現在在哪?”
“據說是如今的二太保,就是翡迦那裡……誒誒誒!姐姐!你這是去哪兒啊?”
解鷹話沒說完,大小姐已然跑了出去。
“解炎!快僱輛角馬車來!”
……
同時,這份尚在保密中的訊息,就被定安的一些‘有心人’,以傳訊玉牌紛紛傳到了六地之上。
翹著二郎腿兒躺在饕餮總樓樓頂偷閒的熊蓋天,摸出玉牌瞧了眼,頓時齜牙咧嘴地樂了:
“娘滴~藺地這是又要坑誰?”
“老子信你個鬼,藺吉道齊跟那吉道天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嘞!”
“他倆早不翻臉,晚不翻臉,偏偏等珠光寶氣閣要賣那本命玉的時候來這套!”
“呸!臭不要臉的玩意兒,想坑你熊爺爺?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