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這樣的百佬閣,這樣的宮地,能擋得住藺人的‘劍’嘛?
萬長羅重新合了眼。
……
熊地。
藺地一行,熊地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山熊被萬獸山山神扯掉了一條腿,三境高階修行者折在定安的就有三人。
訊息傳來時,熊河武正與前來給山熊醫治的荊百仁交談。
兩人看了定安傳來的訊息,齊齊陷入沉默。
半晌,荊百仁一聲長嘆,“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不說這事兒還好,一說起來,熊河武就怒火中燒。
他熊掌似的手猛地一拍手邊的石案。
‘轟’地一聲巨響,石案碎成一地。
“說的是六地圍藺,到頭來,真刀真槍跟藺人廝殺的只有我熊地。
你們幾家,就只管在東邊防線上走個過場?!”
山熊受創,熊河武是心疼壞了。
他尚且來不及找其餘幾家算賬。
但荊家的老鬼上門,拿不出合理的解釋,他不介意先清算一個。
荊百仁淡淡道:“誰能料到,厲家與東方家做的局,竟然會讓宮家的酒囊飯袋破掉。”
熊河武微微眯眼,“說清楚。”
事已如此,再無可隱瞞,荊家主便把東方家在本命玉上動手腳的事說與熊河武聽。
熊河武聽罷,笑的猙獰,“如此大事,你們瞞的倒是緊。”
荊家主淡淡道:“你兒子背地裡跟藺吉道齊走的有多近,你當真不知道?”
“還有宮家那小子,天辰玉十有**就是他與那藺吉道齊合謀吞下的。”
“如此大事,自然不會告訴你們兩家。”
熊河武無言。
兩次,熊蓋天在定安府‘鬧事’,已讓他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
“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倒是如今你們打算如何?
能跟藺人打的有來有回的,唯有我熊地,但‘阻龍道’一戰,我熊家損失慘重。
若再開戰,我熊地只得自保,至於你們其餘五地如何……”他皮笑肉不笑道:“便聽東方家的短命鬼們如何安排吧。”
……
司寇大君重傷,回了首府曲鄱後,便閉關療傷。
大君的十九位公子共同執掌司寇之地的政務。
訊息傳來後,藺人此舉和意姑且不論,十九位公子先是一番唇槍舌劍。
……
厲地難得做一次大事,卻讓宮家坑慘了。
偏偏他們還啞巴吃黃連,沒法去找宮家算賬。
定安訊息送到老邁的厲家家主手上。
厲家家主老年喪子。
其獨子在藺地滋事,被剛巧路過的藺吉道齊斬於劍下。
如此,才有了厲地這次的‘鋌而走險’。
老家主看完手上的訊息,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七位總閣大管事垂首站在黃色幔帳後。
待咳嗽聲漸漸聽了,才停老家主那嘶啞的如同漏氣的風箱一般的嗓音道:
“我死後,萬媃接掌家主只為,任珠光寶氣閣閣主。
古桐,你年紀小,尚許磨練。
方徊,你……咳咳……”
“若藺家氣數盡,我會傳你家主位。但如今……對上藺家,你不如萬媃。
其餘人……咳咳……”
“……廢物。”
“我乏了,萬媃留下,其餘的……退下吧……”
其餘六名大管事退下時,目光不一地飛快看了眼厲萬媃。
……
東方家。
在訊息傳來前,天塔便起了內訌。
堪輿師們分為三派,爭執不下。
最後,以一脈被驅逐天塔告終。
這一脈,毅然決然踏上了通往藺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