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解仲氣哥倆,解閨璧只覺得這兩人都變了。
解仲氣變得更沉穩了,而解季來……
他的變化最大。
先是修為,突破到了二境心動期一品。
就是啟靈玉瞧著還有一點暗淡,應是被‘惡石’汙染。
解閨璧被劫走的突然,沒顧得上給解季來拔除惡石的影響。
不過現在來了也不晚。
她直接從給吉道天準備的小口袋裡摸出一顆小白粒,扔進茶杯化開後端給解季來。
“喝了。”
原來的四公子意氣風發,略帶著一些少年人的莽撞。
可如今,解季來眉宇間無時無刻不壓著幾分鬱色,瞧著讓人心疼。
解閨璧怕在這兄弟倆傷口上撒鹽,沒問解伯紫如何了。
解季來眼神明亮了一些,結果茶杯一飲而盡。
解閨璧仔細瞧著他的啟靈玉,見好一些了,“以後一天一杯。”
解仲氣心上壓的大石終於卸下一顆,感激地看向解閨璧。
“妹妹,沒有你,季來這修為怕是……”
他沒再多說下去。
兄弟倆這才有了幾分心思在飯桌上。
這便發現,飯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主要體現在解牛幾個身上。
柳婆婆一直拼命給兒子碗裡夾豬腦花,嘴裡念念叨叨:“多吃腦花,補腦子。”
解酒瞅見碗裡白花花的腦花,臉就有點綠。
解牛他們幾個全都一副樣子,目光呆滯,雙眼充血,眼袋上還掛著濃濃的黑眼圈。
聯絡起先前來時解酒別有深意的話,解仲氣越發覺得這裡有事兒。
倒是大小姐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看不出有那裡不對勁兒。
酒足飯飽,解小姐端著茶盞輕吹了一下浮浮沉沉的茶葉,“吃飽喝足了,該上路了吧,幾位?”
解仲氣、解季來:“……”
解牛幾人都一臉絕望,悵然地站起身,就走向屋外走。
看那背影,竟是有幾分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感。
被解小姐‘順帶餵養’的墨一墨二,主動起來收拾碗筷。
解閨璧抓著解季來還有解仲氣進了正堂。
將傳授賭石的事兒一說,正堂的大門‘嘭’地開啟,解季來沒了蹤影。
解閨璧還沒反應過來呢,解季來便有回來了,一去一回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他對解仲氣微微搖頭。
解仲氣這才鬆了口氣。
“現在這邊有外人,咱們得防著點了。”
解閨璧這是飄了,眨巴了下眼睛,“可是我現在的修為,遠了不說,就這正堂附近要是有人,我能聽見啊。”
解季來:“……”
灶房外正刷盤洗碗的墨二嘴角忍不住往上挑了挑。
解季來苦口婆心勸道:“你也見了不少修行者了,每個人天賦能力那是千奇百怪的,要是不清楚這倆人天賦能力,還是防著一些為好。”
解閨璧不是不聽勸的人,眨巴了下眼睛,立馬拍板決定,回頭讓解牛跑一趟這邊的石塔,買幾塊傳訊玉牌回來。
以後這種重要的事,他們就在玉牌上說。
學賭石的事兒,解仲氣哥倆一口應下。
先不管它學不學得會,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是傻子!
饒是解仲氣,也讓這驚喜衝昏了頭腦,忘記了路上解酒跟他含含糊糊的提醒。
下午,解閨璧搬了個椅子,正對著府邸的大黑門坐下。
墨一拿了一本書過來,雙手給她呈上來。
以前沒有這‘出戏’,解小姐秀氣的眉頭微微一揚。
墨一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把方才傳訊玉牌裡大太保的話學給解閨璧。
“大人說,‘書不能停’……”
解閨璧:“……”
……
解牛幾個出了黑市,約好在外面一家小酒肆碰頭。
原來,解小姐給他們定下的小考就是每天去一趟黑市。
直接買一塊石頭。
藺地定安城這邊的黑市,就在藺吉道齊眼皮子底下討生活。
他們是不敢不‘規矩’。
再一個原因,藺地黑市的石師多是被石師萌通緝的。
除了藺地接納他們,去了其他地方被人偷偷舉報給石師盟,他們就是死路一條。
也是因為這一點,解酒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