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執行戒嚴令。
不得出城入城門,不得街上游逛,商販不得開市。
至於城內百姓吃喝問題如何解決。
內府早就張貼告示,讓城中百姓囤糧。
如今戒嚴令起,街上空空蕩蕩,除去穿藺色衣裳的衛隊,再無其他閒雜人等在街面閒逛。
一支百人隊伍身著烏玉戰鎧,為首的小旗腰上掛著通行令,自外城區走向內城。
這隊人一路過來遇到的都是灰衣,淺灰衣,暢通無阻地到了內府。
好巧不巧,這一隊人途徑解府所在的小巷,就被攔了。
一墨衣衛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巷子口兒,直接叫住了這支隊伍的小旗。
“喂,通行令拿上來看看。”
帶隊的小旗嚇了一跳,忙雙手遞出腰牌。
蹲在矮牆上的墨衣衛蹲下身,接過令牌掃了一眼。
這令牌沒問題,就是……
他將令牌拋還給那小旗後,直接問道:“衛隊的番號報一下。”
那小旗聞言飛快地掃了一眼周圍。
四下無人,街上靜悄悄的,他們有在巷子裡。
他便道:“咱是十三太保吉吉麾下的,進內府執行任務,兄弟,咱們公務在身,不方便透露。”
墨衣衛聽了後微微揚眉,“哦!”
“兄弟,上命在前,咱能過去了麼?”那小旗一副為難的樣子問道。
蹲在牆頭上的墨衣衛笑了,“你們這令牌沒問題,但還是有個問題。”
“問題就是啊……我越瞧你們這群人,越覺得不是藺人啊。”
小旗一聽面上為難的笑意頃刻間消散。
他身邊幾名烏玉鎧計程車卒突然發難,三種天賦能力齊發。
墨衣衛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眼前百十來號人。
小旗感到不妙,然,已為時已晚。
五百墨衣衛從巷子各種角落冒出來,好像雨後春筍一般,直看的那烏玉鎧的小旗差點破口罵街。
淦!
隨便抄個近路,還能撞見‘頭彩’!
解府門前的打鬥並沒發出太大動靜。
能守在解府門口兒的,那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以一敵三尚不成問題,更何況是五百對一百。
起先攔住烏玉鎧隊伍的人忙把這裡的情況上報。
只怕藺地城內還有這樣企圖魚目混珠的。
很快,事實證明,那墨衣衛的擔心是正確的。
隨著熊地十位三境與宮無敵一道闖入定安,那些早先隱藏在定安的‘老鼠’,全都從陰溝裡鑽了出來。
頓時,整個定安亂象四起,伴著天降數到雷霆,終於讓待在府內的解閨璧忍不住了。
解閨璧走出工作室,仰頭看天,剛巧看見上百道雷霆如瓢潑大雨一般,幾乎將內府最高的泰來殿淹沒。
如此天象,還有誰不明白藺吉道齊在何處閉關?
大小姐不關心藺吉道齊如何,只是忍不住擔心姓吉的冤家。
吉道天將朝辭留給瞭解閨璧,只說情況不對,讓她騎著朝辭立刻離開藺地。
當時大小姐翻了個白眼讓他放寬心。
還說,要是藺地有何不對勁,自己絕對第一個跑路。
可是到關頭,她腦子裡根本就沒出現‘逃跑’這個選項。
……
門口的墨衣衛非常時動用非常手段,逼問出了這些人的來歷。
好傢伙!
當真是咬人的狗不吠!
這些人竟然是出自東方家,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墨衣衛趕緊上報了這個答案。
但吉道天那邊遲遲沒有回覆。
“糟糕!這個節骨眼兒,該不會是少君開始融玉了吧?”一名黑衣衛問道。
“害!到底還是讓六地的三境闖入了定安!內府多半無暇理會外面的事了,我等該如何是好?”
“不管內、外城發生何事,為的無非就是分散內府的力量。”
“大太保這個時候切斷與外面的聯絡是對的。”
“說多了也是無用,我等得到的命令是死守裡面的那位小姐。”
眾人陷入一片沉默。
身為藺地精銳中的精銳,最讓他們心裡難受的,大概就是藺地危難之時,他們卻做不了任何事。
沉默過後,眾人散去,回了各自的崗位,默默捍衛解府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