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莫能助’的眼神,便趕緊去買書了。
這尋礦沒尋成,讓熊孩子惹出這麼一檔子事來。
沒多一會兒,內府差人送來兩套衣服。
一套冬日穿的灰色鶴袍,一套夏日穿的灰色鶴袍。
解閨璧:“……”
捧著兩套衣服,她嘴角微微抽了抽。
這是鐵了心要趕鴨子上架啊!
解仲氣出門給吉道天挑選的人教授賭石課,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解鷹一邊哭一邊抽噎。
墨二一臉生無可戀,低頭抄書。
“喲,怎麼了這是?
想你姐了?
你姐這才剛走多一會兒,你就哭成這樣?”
一邊摘菜的墨一幽幽道:“就是咱小姐罰的。”
解仲氣驚訝地問:“不是跟你們大太保尋礦去了?這麼快就回了?”
墨二痛心疾首道:“還不是小鷹!他直接把大小姐說‘哀兵之論’,一字不差地照搬上了學府的作業上!”
“總教習直接血書進諫大君……”
“那少君可不一個飛訊就把大小姐召回來了!”
解仲氣眼珠子朗聲笑道,“多大的事兒,我去勸勸就是。”
墨一把摘好的菜放一邊,淡定地指了指手都有點酸的墨二,“這個就是勸過的下場。”
解仲氣默默收回邁出的腳,“今個兒有點累了,晚飯時候再叫我。”
天黑了,吉道天才上門。
墨一用手勢比劃:小姐睡了
“解鷹呢。”
還在抄書
吉道天邁步往裡走,淡淡‘嗯’了一聲,便朝解鷹的房間走去。
解鷹一邊揉眼睛一邊抄書,直到屋門被輕輕推開,他這才撂下筆回頭道:“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結果,卻看見走進來的是吉道天,而非他姐姐。
解鷹的金豆子又開始‘啪嗒’、‘啪嗒’掉。
“男人哭,丟人。”吉道天走過去淡淡道。
桌上壓著一摞謄抄的密密麻麻的宣紙,這次可是把解鷹罰狠了。
看見解鷹抹乾淨了眼淚,他抬手輕輕拍了下解鷹的肩膀。
“男兒流血不流淚。”
解鷹抽抽嗒嗒,“可我抄不完。”
吉道天自筆架上取下一隻狼毫,提筆蘸墨道:“我幫你。”
吉道天拽過一張宣紙,掃了一眼解鷹的稚氣的字,就在紙上寫了一模一樣的出來。
解鷹的眼睛都瞪圓了,只給他吉大哥豎拇指。
兩人默默抄書,半晌吉道天才道:“別告訴你姐,我幫你抄書。”
解鷹用力點頭。
……
翌日,解閨璧起來氣消了大半。
解鷹捧著幾百張宣紙過來,訥訥地認錯。
解閨璧翻了翻宣紙,“知道錯了?”
“記得,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功課可以不會,但不能不會做人。”
看解鷹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解閨璧便道:“走,吃完早飯……你姐姐我還得跟你一起去學府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