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鮮血。
她之所以未能追去,一方面要儘快醫治如姨和解開自身的烈骨毒素,另一方面,剛剛那黑衣男子的聲音便是當日她被困青霧山,遭受蠱人群圍攻時,喚醒她意志的那個聲音!
不管是什麼,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不是嗎?那麼,我上官瑾很期待接下來的遊戲。
看向陸如,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上官瑾大驚,拖著沉重的身子向陸如的方向移去,卻在這時候,仙劍堂的大門突然開啟,宿容,宿月,莫晴兒幾個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上官瑾的眼前。
“娘!”
宿月第一眼便看見倒在地上的陸如,顧不得思及其他,幾乎是飛奔著來到陸如的面前,那胸口的汨汨流出鮮血的傷口刺得宿月睜不開眼睛,那傷的寬度和深度,他從小在宿劍山莊長大,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兵器所傷?
抬頭看著上官瑾,眼淚卻無法抑制地流出來,他要說什麼?他還能說什麼?他的孃親身上是淵錦刺下的傷口,而上官瑾手裡……拿著是滴血的淵錦劍!
看著淚流滿面的宿月,那可愛的包子臉上盡是悲傷之色,上官瑾的心忽感痛楚,甚至更比身上的烈骨更痛!伸出染血的手想要抹去宿月臉上的淚痕。
尖細的手指還未觸及到宿月的臉,卻被宿月一手拍開,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上官瑾垂下眼眸,掩去眼裡的光芒,猜到了?不是嗎?
在那扇門開啟的那一刻就猜到了,這裡名義上只有她和莫晴兒拔得出淵錦劍,莫晴兒一晚上都賴在宿月那裡,這裡只有她一個人,手裡還拿著淵錦……她計算了那黑衣人一次,那黑衣人也就計算了她一次。
一抬手,那淵錦便自行插進臺上的劍鞘中,整個動作乾淨利索。
宿容不愧是一莊之主,被沒有著急上來給上官瑾定罪,但那緊握的拳頭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憤怒。如果說他之前還對上官瑾抱著一點敬佩之情,但這一刻,從看見陸如受傷的一刻,他對上官瑾那僅存的敬佩也消失殆盡了。
“上官公子!你傷我愛妻,奪我淵錦,你是不是太不把宿劍山莊放眼裡了!”
聲音顫抖著,是壓制的怒氣。
“莊主,在下認為此事還需查個明白,在下並不是……”
上官瑾唇上一點血色也無,她剛剛把了如姨的脈搏,雖然傷勢過重,但醫治及時,並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等如姨醒來就可以了,醒來就會真相大白。
“上官瑾!你殘暴嗜血,粗鄙無恥……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幹不出來的,當初你強搶子衿他們入府,現在又傷我孃親,我恨你!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我要是你的夫郎!你為什麼不去死……”
宿月站起來衝著上官瑾大聲吼道,拔出背後的冰魄便向上官瑾刺去……
血滴答滴答掉落在地,那聲音在每個人心裡迴盪著,上官瑾手握著劍鋒,那本來就染血的手現在更是血肉模糊,沒有人懷疑冰魄的鋒利,而上官瑾卻是赤手握住了它!
還記得那當初是一雙多麼漂亮乾淨的手,現在血染得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白皙肌膚。
上官瑾的碎髮垂下,遮住大半個臉頰,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
“原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呵……你放心,有一天我會將這條命送上,但不是現在……”
宿月看著這樣的上官瑾,心裡的恨卻是怎麼也無法泯滅,只要他所謂用力,劍尖就會直入上官瑾的胸膛,就算上官瑾死不了,那她握著碎水的那隻手也絕對會廢了。
可是他恨,上官瑾做了這麼多壞事,她怎麼能夠這麼輕易地死了!
“罷了,上官公子,拙荊重傷誰為?我不清楚,但宿劍山莊不歡迎上官公子,請回吧!”
宿容別過臉去,負手說道,不是他想忍這口氣,但上官瑾的勢力實在太過龐大,雖說這兩年行為不端,但背後的勢力與財力卻是無人可比的,就是皇上上官瑜想動他也得好好思量,更何況是他小小的宿劍山莊。
他只是不想惹禍上身,白白害了這宿劍山莊好幾百條人命,如兒雖然重傷,好在呼吸平穩,沒有致命危險,休養一陣子也便是了。
上官瑾聞言一把拉過碎水之劍,拉起頭髮往下一割,一縷青絲飄落在地,那鬢角處的斷髮雖有些參差不齊,卻絲毫不影響上官瑾的俊秀氣質。
“斬斷青絲為休書,宿月,從此,你不再是我的夫郎,攝政王府與你也再無關係!”上官瑾放下握著碎水的手,一步步從門口走出,每一個腳步都沉重得讓人難以呼吸。
宿月的喉嚨動了動,看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