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碎花在墨髮中輕輕搖曳著,映著陽光閃出絢麗的光彩,白色衣衫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襟口處用銀線繡著精緻的鳳凰,優雅淡然的氣質,鳳眸微挑,白紗掩面,自內散發的皇族的高貴姿態。
上官瑾拈起一朵牡丹,勾起唇角,從今天開始,她便是天鳳國皇女天藍。
當年,上官風帶著天夏玉來到天鳳國,天鳳國主看著奄奄一息的女兒,心疼無比。
而且,天鳳國皇室兒女本就稀少,女兒只便三個,大殿下性格溫良,本是太女之位。奈何大殿下體弱多病。而天夏玉活潑好動,也是天鳳國主最喜歡的女兒。而三殿下,卻陰晴不定,喜歡玩弄權勢。
天鳳國主一方面心疼女兒,一方面想要天夏玉繼承大統,所以拿出天鳳國聖物鳳棲草救了天夏玉,唯一的要求便是天夏玉冒充大殿下繼承皇位處理政事,等到大殿下病好或者有新的皇位繼承人便可以退位。
上官風含淚答應,天夏玉有她的責任,他也有他的尊嚴,所以與天夏玉約定,她退位之日,便是他回來之時。
上官風開始了他漫長的雲遊歷程,而天夏玉擔負起了管理整個國家的重任,時常,上官風會飛鴿傳書給天夏玉,告訴她自己看到的風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他看遍風景,與她共賞。她輕吟書信,語笑嫣然。
爹和孃的愛情,上官瑾是多麼羨慕啊。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呵,自己這是怎麼了?
上官瑾放下那朵豔麗的牡丹,抬步邁出門去,看著眾人驚豔的目光,上官瑾輕笑一聲,似無意般被風吹開了面紗,露出那張實在有些抱歉的臉。
眾人嘆息一聲,果然啊!上天對人都是公平的,這麼高貴的身份,這麼絕豔的氣質,竟長了這麼平凡的臉,實在可惜!
上官瑾滿意地看著他們的反應,不錯,果然任何時代都是看臉的。
闌上前一步,白衣勝雪,襯著他溫潤如玉,更加的清朗。
上官瑾歪了腦袋,仔細看了看闌,直到闌的臉龐微微泛紅,上官瑾呵了一聲,平時闌和竹為了方便,不是一直都一身黑衣嗎?今天怎麼換成白衣了?難道是要和竹弄一個黑白無常的組合?聽起來不錯啊!
察覺到了闌的尷尬,上官瑾很難得善解人意的沒有出言調戲闌,直接走去大殿。闌咬了咬唇,看著那乾脆瀟灑的背影,心裡不知怎麼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是苦澀。
硃紅的大圓柱子佇立在殿前,像是忠誠的守衛,而兩側的護衛一字排開,手中的劍散發著冰冷的寒氣,而那些護衛面容嚴肅,每一位都動作嚴謹,英姿颯爽,讓人敬佩。
誰說女子不如男?那是他沒來天鳳國!
看看這些女孩子,在其他國家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在這裡,女子為尊的國家卻這般帥氣!可……看了看身後的闌一眼,上官瑾握緊了拳頭,早晚有一天,她上官瑾要實現男女平等!
天夏玉在鳳椅上面帶微笑地看著上官瑾,她終於肯站在這裡了,這麼多年,她已經出落得這般出色。
在瑾兒年幼的時候便將她丟下,讓瑾兒受了這麼多的苦,她和風都欠了瑾兒很多,很多……
瑾兒渴望平靜的生活,可瑾兒的此生,註定的波瀾。她不能退縮,只能選擇面對,上官珏那邊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天鳳國,現在卻也要交到瑾兒身上,真的為難她了,她還是個孩子。
“母皇”
上官瑾輕輕叫喚著,天夏玉離開的時候,她實在太小,對於母親的記憶早就消失了,只是那血緣的牽絆是無法割斷的,這是隔了多少年,也無法從骨子裡脫離的親近。
“嗯,藍兒,朝廷的局勢你都瞭解了嗎?”
半晌之後,天夏玉開口問道。
“竹和闌已經說過了。”
上官瑾看向身後一左一右的竹和闌,不得不說,母親真的對她太過用心。竹闌二人是天鳳國最為卓越的男子,是最得力的助手,是天夏玉曆盡了時光,為她培養的。
而她,卻只想讓這兩名優秀男子自由,他們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他們自己。
只是這個想法,目前不行,因為她要接管天鳳國的朝政,必須要竹闌二人的輔助。
“藍兒,出使羽西,這,你得慎重。如果你不願意,朕也可以安排其他群主的。”
“不,如果是群主出使,豈顯得我天鳳不夠誠意?而且,女兒去羽西確實有要事解決,母皇請放心。”
上官瑾微眯了眼,宿劍山莊……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