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少年跪在地面上,堅定地看向面前一把黑色的大鬍子卻相貌俊美的男子,而那男子姿態慵懶地靠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小憩,絲毫不理睬少年已經不眠不休地在那裡跪了兩天。
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寂,小少年的雙腿早已由開始鑽心的痛,刻骨的麻到現在毫無知覺。
但這恰恰是小少年最擔心的,如果跪得太久,血液一直得不到流通,這雙腿極容易廢了,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小少年就會在抽出防身的匕首,在腿上割出一條血痕。
一方面是為了加快血液流通,防止雙腿僵硬,而更加重要的是利用疼痛賴喚醒她就要沉睡過去的神志。
魔析微微睜開一隻眼睛,玩味地看著那個小小的人兒面無表情,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用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在身上劃開一條不深不淺的血痕。
真是聰明的孩子。
終於,魔析站了起來,走到那跪著的少年身邊,語氣帶著作為長輩的親切。
“小娃娃,你拜我為師怕死嗎?”
“怕!”
對方毫不猶豫的回答讓魔析皺起了眉頭,難道他看錯了人?其實上官瑾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可是上官瑾的所作所為乾脆決絕,哪裡像一個退縮鼠輩?
“呵,上官瑾,你為什麼這麼怕死呢?”
魔析再次質問道,語氣裡帶了一絲嚴肅,迫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因為……不能死,上官瑾絕對不能死!”
那個小少年便是幼時的上官瑾,她掙扎著緩慢都用手指撐著地面站立了起來,原本纖細的雙腿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了,在膝蓋處還染著血絲。
魔析微張了唇,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又掩飾般的摸摸自己的鬍子,然後笑道。
“那麼,你可得感受到比死亡更加可怕到訓練了,你得知道,世間沒有善惡,只有強弱,而所謂到邪不勝正,不過是因為不過強而已,只有足夠的強,無論你是正是邪,是善是弱,都可以在這個本就不公平的世界上橫行!”
魔析緩緩道來。
無論你是正是邪,是善是弱,都可以在這個本就不公平的世界上橫行……
上官瑾細細琢磨這句話,然後抬頭看向花湘夕,勾起一個笑容,她強嗎?所以她將在這個世間橫行?那麼,她就斷了她的翅膀,廢了她的雙腿,讓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屬於她自己的角落,永不能踏出一步。
花湘夕沒想到上官瑾居然還能在幻境中清醒過來,見她襲來,一瞬之下卻不知道如何面對,直直地接了上官瑾一掌,還沒緩過起來,上官瑾的掌風卻是一道比一道凌厲,招招致她於死地!
面對這樣看似瘋狂,動作卻不緊不慢直擊要害的上官瑾,花湘夕竟覺得自己應對有幾分吃力,不可能!她吸收了墨狂的深厚內力,又得魔析的全心授教,她怎麼可能抵不過上官瑾?
難道……
剛想到了什麼……花湘夕的眸中出現一絲凌厲的狠色。
正是這一刻的錯亂分神,上官瑾揮掌而下,直直向花湘夕的胸膛襲去。
“噗……”
鮮血噴上了上官瑾的臉龐,順著一側流了下來,上官瑾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大鬍子,俊美面孔……
義……義父?